第 16 章

话间，看见镜头里的应洁，她拉扯了衣摆，眼角余光瞧着客厅最大镜子，左右看了看，才往温泉房走过去。

门被敲响。

哒哒哒。

苏秦玉听见了敲门声，她放下手里的画笔，顺着巨大窗户照进来的光线看向门口，“请进。”

门被推开，苏秦玉看见应洁一手依着门栏，一手撑着门把手，身子探进来。她穿了条白裙，拖着地面宽松的款式，只露出完美深锁骨，脸上带着干净的笑。

“吃早餐吗？”应洁一边走进来，一边问道。

早餐？苏秦玉没有说话，目光看向卧室的茶几。

茶几摆放着一个咖啡杯，圆碟子有燕麦粥和打开牛油小盒子，中央的餐盘上还有安列。

“已经吃过吗？”

苏秦玉点了点头，“今早起床正好撞见了宋荏，她多做一份。”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自然光。

苏秦玉站在阳光下，望向应洁的方向，隔层金色的光，看不清模样，只看见她的脸色变了变。

怎么了？

苏秦玉手重新拿起画笔，画笔在指尖旋转，想到了原因，没有说话，画笔回到双指之间，对着画框勾勒线条。

脚步声在房间响起。

拖鞋在地毯踏过的声音。

离苏秦玉越来越近。

苏秦玉没有理，窗帘完全被拉开，阳光照进来映着地面反射金色光泽，多了个细长的影子在她背后。

应洁说：“您画的真好。”

雪白的画框里，简单勾勒几笔只能看出来是个女人的轮廓。

“您画的谁？”她问。

苏秦玉眯着眼睛看着画框女人的轮廓，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她从不让我看见正脸。”

不愿意在多聊这个话题。

苏秦玉将笔放在画框边盘子中，转身走向床头上，打开瓶巴黎水扭开喝了口水，抬头目光落在正在看自己的应洁身上。

应洁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又落在床头柜上，像是看见了什么，却不便说出口一样。

床头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有几瓶巴黎水，一本翻过几页书，几瓶白色药瓶。

药瓶。

苏秦玉挑眉，她拿起安眠药的瓶子放进抽屉里，站起身往外走并没有对应洁解释什么，只是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听见她小声的问：“您睡眠还是不好吗？”

室内又陷入了安静。

何止是睡眠不好。

苏秦玉停下脚步，不愿意多谈，对应洁笑了笑，“你吃早餐了吗。”

“正准备吃。”应洁答应，沉默片刻，转头又问她，“您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的话，可以教我游泳吗？听说运动后会比较容易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