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家烧了
翌日清晨太阳尚未升起,天刚朦朦胧胧泛起一丝微光,钦北战就收拾妥当准备与钦常去早朝,钦北战心知那狗皇帝恐怕又要将自己在宫内留一天了,二人刚准备踏上马车,钦北战想起什么扭头又回了府中“阿父有何物忘了?”钦常疑惑的看着急匆匆调头进门的父亲,“没忘东西,这会得把州儿叫起来,你小妹起得早,我今日不在府中你小妹不知道又会作什么幺蛾子。”
钦州正睡得迷糊间一阵冷风吹过,下意识伸手想扯被子把自己裹紧些,却发觉身上空落落的,猛一睁眼就看见身着藏蓝色官服的父亲正拿着自己的棉被另一只手作势就要往他脸上来,钦州整个人吓一激灵“阿父作甚!”“我要与宣儿一同进宫面圣,你小子赶紧起来,再过半晌你妹就该醒了,你今日替我好好看着她,可别让她带着阿珩爬到皇城墙上去了,京护军可不认得她是我闺女!”
钦北战说完也不管钦州的反应将被子重新扔回给儿子就径直往府外赶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钦州抱着被子一脸懵逼的坐在床上回味父亲的嘱托,要他看着妹妹,还不如让他今日跟着仆妇一同打扫别院呢。
待到钦燕醒来时,发现偌大的府中只余下她与钊珩了,询问院中管家才得知父亲一早便和三哥一块去上朝了,四哥钦州留下一句与书院的旧识有约也跑了。钦燕无所谓,还落得个清净,寻了处空地做完每日早训再给刚醒来的钊珩洗漱,一番事情做完已是晌午,他们走就走吧,可是这江府之前无人居住,老管事与家人也只是住在附近偶尔来看顾下屋子,钦宣倒是带了些人来,可太子府中自有厨房御厨,钦宣带的都是些照顾起居和研墨的书童,如今留下用人中连个正经的厨子都没有,钦燕只能从房中寻出昨日晚宴从鹤归楼打包的两份杏花酥充饥。
趁热出笼的杏花酥外酥里嫩香脆可口,油纸包着放了一夜后却色香味俱失味如嚼蜡,钦燕尚可撑一撑,钊珩自小哪顿饭吃的不是钊夫人精挑细选之下做出的菜肴,来燕京一路上吃的也是山珍不断,此刻饿急了勉强吃下一点填肚子,再不愿多吃一丝。
钦燕看钊珩这般不情不愿的吃了小半个杏花酥也觉着孩子委屈,想着一路上自己烤山鸡烧野兔的本事,自信的磨刀霍霍向厨房,完全没想着野外烧烤时她就负责捕猎,那火是钦北战生的,架子是钦北战搭的,火候调味也是钦钦北战手把手教导钦州做的。
唤来仆妇从地窖里拿了些蔬菜米面,钦燕决定给钊珩煮个蔬果粥。挑选几根粗壮的柴火塞入灶膛里,再找出一把细长的干草用来引燃,拿出火柴划燃,手掌弯做碗状小心点护住火苗将火柴放到干草底部点燃,钦燕对自己行云流水的操作颇为自得,却发现干草都快燃尽了木材还没有一点燃烧的迹象。
寻遍四处钦燕在小厨房隔壁的库房里找到一罐煤油,干脆将一小罐煤油都撒在柴上再次塞上干草重新点火,只听“噗嗤”一声燃起一片火光,接着木材上冒出阵阵青烟来,钦燕猝不及防间被熏得眼泪直流,赶紧屏气退出厨房,守在外头的府卫见烟囱处飘荡出阵阵青黑相见的烟来还以为屋里着火,领着几名仆妇迅速赶来,却见钦燕站在小厨房门口单手叉腰弯曲着身子剧烈咳嗽,一张白净的小脸被熏得一片黑一片灰“小姐这是怎么了?”
“咳…咳……无事无事,我在这生火呢,劳李妈看看里边怎么火还没生起来冒了这么浓的烟啊?”钦燕哑着嗓子说道,李妈是钦宣从太子府带来的掌事夫人,五十余岁,见小厨房烟囱里飘出黑烟混着青烟,门口处散出来的灰烟眉眼含笑“小小姐这是拿了阴湿的木材生火罢?”
“阴湿的木材?”
“正是,即将入冬了,两位公子要回来常住,府中久未生火余下的木材都是去年陈木,本是要等过两日天气晴朗拿出来晒干再用,湿木材烧起来水汽混着烟火可不就是这样。”李妈解释完赶紧命府卫把小厨房的窗子都敞开好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