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黄瓜
“愿意吗?”
男人重复问了遍。
薛珈拍拍不争气地心脏,点头如蒜,“当然。”
小幅调整好坐姿,他拿眼风观扫旁边人动静,良久开口,“怎么想起要去看日落?”
温知一似乎又笑了,很淡,“想听理由?”
“不是。”倒也不介意,薛珈摸了摸耳垂,“就是有点好奇。”
非要说的话,海边小屋楼顶其实是个不错的观景点。
“也没有什么特别理由。”
温知一旁落的视线从青年脸庞划过,对方情绪惯常表露在脸上,很容易看穿。
想和他单独待着。
一见到这个人,心底某处总会松动。
坦白的冲动跃跃欲试,告诉他,不单是这种简单借口,林林总总,其他的一切。
日出日落,去听场音乐会。
迎着海风聊天,下雨依偎撑伞。
盛夏太热就去雪山滑雪,冬天太冷就去四季宜温的地方。
两个人,足够。
“突然想到的。”
不能太急,需要慢慢来。
他拥有的筹码,就是耐心。
“薛珈呢?”
进门逛了一圈,没发现那道熟悉身影,瞿周找到窝在沙发玩棋的颜柯,语气不太好,“他没回?”
“你找珈珈做什么,有事?”
瞬间警觉起来,颜柯挑眉斜眼,“真不巧,他今天有约,上外边去了。”
“这我知道,我送的他,不过他和我说了,下午你也会去。”
瞿周紧追不舍,桃花眼泛冷,“你没去接他。”
“别人就不能有事赶不过去?”颜柯来了火气,“就你一个人瞎担心。”
什么毛病。
两个人面色都不太好,看一眼时间,叶行斐出声道:“既然他还没回,最好联系下,看看到哪了,今天导演没让随拍跟着。”
青年是他们里面唯二不会开车的,外面天色不算早。
“我来打电话。”
颜柯算是看明白了。
心怀不轨的人纯纯心眼多。急哄哄的,又不是你老婆!
“啊,颜哥等下,不用打。”
歪歪扭扭的白棋连点成线,夏和简语气雀跃,“噢!是我赢啦!”
见大家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后者咧出白牙,连忙解释,“之前温哥联系我了,说他带珈哥去走走,可能会晚点回来。”
“你怎么不早说!”
颜柯瞪眼,这种情报居然瞒下不报。
“你也一直没问呀。”
缩缩脖子,夏和简委委屈屈。
中间人可真难,他就代传个话而已。
“他们要在外面吃?有说什么时候回吗?”
书上内容早看不进,纸页一角被指腹压印深褶,季衍喉咙干涩。
“温哥他没说,可能是要回来吃吧。”
夏和简盯了会儿天花板,白光一闪,堵塞关窍突然疏通。
等等,也就是说,现在温哥和珈哥独自在外。
还是两个人共处的那种。
傍晚,海风,落日。
这难道是,约、约会!
“风是不是有点大。”
鼓噪的海风吹乱头发,扎得脸颊有点疼。
薛珈用手指拨了拨,远远走来的温知一手里拎了两瓶汽水。
“应该是你喜欢的口味。”
自动贩售机刚滚落出来的易拉罐橙黄包装,凉意沁湿手心。
“谢了。”
接过来,薛珈扯开拉坏,气泡膨胀滋啦,仰头喝了口,“你猜的还挺准,我平时喝得最多的就是橙子口味。”
温知一没说话,持平天际线的红日倒映海面,递增奇异色彩,层叠浪花卷舔,云端橙红交汇。
“不是猜的。”他说。
“什么?”
远处收回的视线囿于身侧,薛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