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日落与日出
我带着没有拯救的拯救从向南酒馆出来,今天是有目的的行走,而非没有目的。
借着酒劲,我审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审视自己的生活,审视自己的过往。恰逢上下班的高峰期,万达广场旁边人来人往,这种车水马龙与我的孤独感形成对比。
那么,究竟我是孤独的人还是这些人是孤独的人?
答案没有定义,孤独的人也不可耻。
我脑海中又响起那首eason的《我们》,歌中是这样唱的:
我最大的遗憾,是你的遗憾,与我有关。没有句点,已经很完美了,何必误会故事没说完。
我和林宛的爱情是充满遗憾的吗?我想是的,就像林宛和我说的,我以为她永远不会离开我,甚至我们身边的人都以为她永远不会离开我。换句话说,我们不会真的分开,我们只是在彼此的矛盾与冲突中找到自己的栖身之所,仅此而已。可事实便是,她离开了我,我离开了她,尽管我并不能接受并为之付出过努力,可这些事情都已经随着风渐渐远去。
人往往会珍惜已经失去的东西。
这是人之常情,在审视过之后,为之付出的努力与汗水,拥有的快乐与不快乐,都已经是一种过去式,成为以前。
亦或是。
在我怀疑世界时,给过我答案。
看不到日落的我,这几天渐渐的接受了日落。那是一种余晖的美,燃烧着最后的自己,温暖着万物。不知道是否符合我,但一定符合大部分人。换句话说,在林宛眼中,我是个自我的人。自我付出,自我感动,自我遗憾。
我总不能求感同身受,但我只能求有极少一部分人能理解我。理解我过的并不好,理解我为什么伤心为什么难过,理解我为之努力所付出的,理解我的文艺情结,理解我的忧郁。
我打开手机,微信通讯录。
我多可笑。700多位好友,600多位平常不怎么联系,剩下的联系人或许不在石家庄,亦或许在忙着好好生活。寻找和我一样的人,寻找世界上的另一个我,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于是想找一个同自己讲话的人都变得是种奢求。
其实我能接受离别,接受不了的是被替代。
好吧,好吧。那就这样吧,或许该好好说一句再见的。
我打了一辆车,看着窗外夕阳又一次映照在摩天大楼上,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孤独。那夕阳下的笑脸,是我回不去的童年,是成年人的心酸与无奈,是残酷过后的一种正解。
微信联系人,有一位叫潇潇的人。我大抵知道这是谁,我知道这是谁,我确定这是谁。
“喂,杨辰,我正在参加一个酒会,稍等我给你打过去。”
“嗯。”
就这样,我们匆匆地结束了。
这短暂的令人发指的通话,恰恰是这个年代的我们所经历的。快餐年代,其实并非快餐,只是节奏较快。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也没有太多的时间享受宁静的欢愉。我很想告诉萧宁,我大抵是想她了,可很多话在嘴边,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因为这些,对萧宁并不公平。
我在感情上受的伤,为什么要萧宁替我承担?为什么要萧宁安慰?
换句话说,林宛让我成为了最好的我,甚至是之后更好的我。可是,林宛在我的生命中离去了。现在,萧宁正在努力让我变的更好。她的孤独、她的悲伤、她的无奈、她的苦痛没有人去替她抚平,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她呢。
我笑了,笑的很惨,笑的很无奈。
我突然发现,就连手机都是萧宁送给我的新手机。那天喝多酒之后,手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萧宁知道之后,给“玉树计划”的管理层配发了新手机。我大概是明白她的意思,或许如萧宁所说的,她从小的家庭并不完整,她的身边也没有几个聊得来的朋友,到了现在,婚姻都要被家里所安排。没有人问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