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有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弟弟真头疼
昼很了解吗?”
打铁匠露出缅怀之色,“曾经我也是夜不昼的一员,后来立了大功,就被革除夜不昼的身份了。”
孔禾疑惑,“立了大功为何要被革掉身份?”
打铁匠苦笑道:“夜不昼和你们军队制度不一样。第一批夜不昼成员都是从天牢押出的死囚,所以铁甲覆面。
身上本就背着血债,所以天生便低人一等,待到摘下铁甲的那日,便是身上业障洗清之时。”
打铁匠对夜不昼的描述使孔禾对他们的了解更上一层楼,他对打铁匠拱了拱手,“多谢前辈赐教,那禾便在此处等着了。”
“随你。”
打铁匠离开这里之后,孔禾也走出了这间屋子,来到了后院的位置。
后院不大,里面种着一棵李树。
孔禾盘腿坐在树下,调理体内的气血,刚才一战,实属是消耗了他不少内力。
次日一早,孔禾睁开眼睛,一眼便见到了那少年。
孔温一身玄色衣袍,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手里拿着一把约莫三尺半的长刀,眉眼带笑,与孔禾有六七分神似。
“兄长,好久不见。”
“未曾记得与你见过。”
“我九岁,你十八岁那年,校场演武,我远远见过你一面,英姿甚伟。”孔温笑道。
孔温如此一提,孔禾便想了起来,不过想起的不是他,而是当年那场演武。
不经意间露出追忆之色,孔温轻笑一声,“兄长,那宦官我已杀掉,给兄长带来的麻烦,抱歉了。”
孔禾看向孔温,“谢谢。”
孔温一愣,似乎是不太适应这样的孔禾,便牵强的笑了一下,“兄长不怪罪我?”
孔禾摇了摇头,从他手里拿过长刀,“不怪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孔禾便一点机会都不给孔温留,戴上面甲径直走出了后院,离开了铁匠铺。
一直在旁边看着不说话的打铁匠叹了口气,“这脾气跟你们的爹简直一模一样,等什么,还不快去追?你哥是打算跟你一刀两断啊。”
孔温立马慌了神,连忙说道:“这就去追,这就去追。”
之后便风风火火的追了出去,神色焦急,似乎是真的害怕孔禾一去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