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派。历史上著名的《白马非马》就是出自“离坚白”派的代表人物—公孙龙,也就是如今流传下来的公孙家族。
“宝宝,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吗,那可是名家的最强辩术,白马非马啊。”他之前也只是听说过,这一次能亲眼所见,怎能不好奇。
“为何要好奇。”谁知夏棠之只是懒洋洋地掀了下眼皮,并不感冒。
“你就不担心吗,他们名家这一次可是大张旗鼓地想要将你们儒家学派踩在脚底下。”
“那又如何。”夏棠之冷漠的将被他攥紧的袖口收回,“我说过了,你感兴趣可以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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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公孙家族从老祖宗那一代就流传下来的宝贝,山骜 ,一脉单传,不如我们就………”
公孙琳琅的话还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夏师叔。”
“是夏师叔来了。”围在外边的人自行让出一条小道,好让夏棠之走来。
轻扇手中工笔牡丹团扇的公孙琳琅见到来人,嘴角笑意越发深邃:“原来是夏夫子来了,怪不得我前面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是夏夫子不在。”
“说来,我和姐姐同夏夫子也许久未见了,如今想起当年与夏夫子那场酣畅淋漓的辩论仍是心生动荡得很,不如今日最后一场辩合,就让我和夏夫子为收尾,如何。”
没有询问,有的只是先斩后奏,若是夏棠之拒绝,她就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指点点。
但贤游小庄的人都不曾听过夏师叔会辩合之术,往日间也是言少语骇。
其他人都以为夏棠之会拒绝的,谁知她回了一个好。
公孙琳琅见鱼儿上钩了,终于不再像前面那样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公孙玲珑身上,起身绕着山骜走了一圈,涂着艳丽大红的指甲抚摸着马儿脑袋,红唇半启:“山骜(ao)乃是我公孙家世代相传的宝贝,不如我们就以此为题。”
夏棠之见到白马的第一眼,便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又怎会不顺着她的意:“好,同你说的以马为题。”
话刚落下,却被公孙琳琅摇着团扇,笑着打断:“错了错了,我们应该是以白马为题。”
夏棠之疑惑道:“先前公孙先生说了以马为题,在下也同意以马为题,何错之有。”
“当然有,而且是大错特错。”公孙琳琅见她没有发现自己挖的陷阱,语气都有些轻快,“此次辩论是以白马为题,而非以马为题。”
“难道对于公孙先生而言,这白马不是马。”
“这白马怎么能是马呢。”几次交锋下来,公孙琳琅褪去了一开始的紧张,变得信心徒增。
听到这个可笑言语的裴舍妄眉头一皱,觉得这好像是她挖的陷阱,希望师叔不要中招才好。
夏棠之像是没有看见他们的担忧,正逐步地往公孙琳琅挖好的陷阱跳进去:“难道对于公孙先生而言,这白马与马之间有区别。”
“当然。”公孙琳琅继续说,“若说是“马”,那其他颜色的黑马、黄马,棕马都可以满足,若单指的是“白马”,那其他颜色的马就不满足,还是说在夏夫子眼中,这白马,黑马都是马。”
“还是说,在夏夫子眼中,这白马与马之间没有任何区别。”
此时一颗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上的裴舍妄听着那什么什么马的,觉得头都大了,更让他担心的是师叔可千万别中了那个坏女人的陷阱。
“世人皆知,白马也好,黑马也好,二者都是马。”夏棠之的话才刚说一半,又被公孙琳琅两个“错了错了。”而打断,过于尖锐的笑声令人耳膜略感不适。
停下话头的夏棠之只听见公孙琳琅说:“夏夫子前面的那番言论真是大错特错,这白马怎么能是马呢。”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儒家弟子又变得躁动起来,更多的是觉得这公孙家的人是不是疯了。
居然会说出: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