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但又听得并不真切。
“我知你不愿麻烦我,但这斗场凶险,很多有经验的人都不敢轻易尝试。”
“况且今日你身边又没带人,若真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得不偿失?”
齐明尘看容怀月低着头不说话,又道。
“不过看样子你今日是赢钱了?”
容怀月本来还因为又让他担心而有些内疚,听了齐明尘最后一句话,心情又变得好了些。
她不经意间微微扬起下巴,眼中含着笑说:“那是自然,赚了三千两呢。”
容怀月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她转而问到:“刚刚那个长相柔美的男子,会不会不是大梁人啊?”
她说完后见齐明尘不答话,还以为他在思考,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他深邃的眸子。
“柔美?我不知你对男子的长相还有研究。”
容怀月笑道:“我是女子好不好,当然会注意男子的长相,你们男子不也一样,经常讨论这个美人和那个美人有什么不同?”她说完看了看齐明尘,突然生出了调侃的心思:“男君,你敢说你不是?”
四目相对,齐明尘移开眼睛,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道:“我也不知那人是不是大梁人。”
“虽然最近几年大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但是大楚和大魏还在虎视眈眈,总归还是要小心些。”
两人回了衢清楼,容怀月正在裴明朗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下包扎伤口。
“我倒要看看你这条胳膊能被你折腾到什么时候。”
“医士最怕什么?医士最怕的不是疑难杂症,而是病人不听自己的劝告!”
“下次如果还是这样的旧伤,我可不会给你医治了。”
容怀月看了眼齐明尘,她现在终于知道当初他受伤时听裴明朗唠叨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你这姑娘的性子还真是倔,需要银钱问齐明尘要便是了。他又没家室,自己一个人花他那些钱几辈子都花不完,偏你要铤而走险,如若是我我定不会跟他客气!”
容怀月愣了一下,齐明尘还没有成婚吗,他不是已过了加冠之年?
“好了,给你包扎好了,还是一日换一次药。”
“我出去给你写方子,到时候让晴画出去抓药。”
裴明朗走了之后,屋内只剩下容怀月和齐明尘两人,突然少了一个吵闹的来源,现在屋子里倒有些过分安静。
容怀月看了看齐明尘,说:“还没谢过你,帮我准备衣服还有服侍的人。”
其实从她被齐明尘救下开始,容怀月都没有办法给自己的身份一个清晰的定位。
如果说自己寄居在他人屋檐之下,但齐明尘一直以来对她的态度也并没有高高在上。
可要让容怀月和齐明尘以朋友的身份相称,她实在是不敢擅居。
若以她在大平的身份,容怀月自然是有这个底气。
但现在是在大梁,就算齐明尘认为自己是可造之材,未来说不定能够造福大梁百姓,她也不敢忘了自己只是沦落在外的商贾孤女,未来之事容怀月也并没有完全的把握。
她接着道:“只不过我不习惯身边跟太多的人,所以只留下了晴画。”
见齐明尘只是看着自己并没有说话,容怀月心里一沉。
容家是南域城首富,做为家主嫡女居然说不习惯身边有太多人伺候,齐明尘这么聪明,该不会看出什么不妥了吧?
她心里正打着鼓,却听见齐明尘说:“晴画和那些丫鬟一直待在衢清楼,算不上我的人。既然她们去服侍了你,你就是她们唯一的主子。”
容怀月一愣,心下恍然。
原来齐明尘是怕自己误会在她身边放丫鬟是要监视她,所以才会这般回答。
可她潜意识里不觉得齐明尘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所以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他还要专门解释一番自己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