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手大摇大摆地哼着小曲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容怀月被一阵颠簸感摇醒。
这几日她被赵靖文关在密室里昼夜颠倒不见天日,浅浅的阳光透过帘子竟让她觉得有些刺眼,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日子。
她被人下了药,现在身体还无法动弹。
虽然处境艰难,但她心里又多了一丝希望。
被关在暗室里就算她有三头六臂也逃脱不得,只要出来了,她就能伺机而动找机会抽身。
虽然她被囚禁在狭小的暗室,但一日三餐却还是准时有人来送。可她心中想着父母哥哥的事情,还很担忧映水和映采下落,也拿不准赵靖文说的那番“投胎”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在故意激怒她,所以根本吃不下什么饭。
短短几日,容怀月就肉眼可见的有些许消瘦,本就精致的五官变得稍微立体了些,嘴唇有点儿发白,眼角还因为光线的刺激此刻微微泛着红。
忽得一瞧倒有些我见犹怜的柔感,可如果仔细端详,眉宇之间依旧透露出坚韧和果决。
容怀月突然想起了在大平行军时,有一次遇见大雪封山,她和将士们在雪深及膝的地方苦苦坚持了十几天才走了出去。
这样一比,现在的苦根本算不得什么。
正想着,马车停了下来。
容怀月的身体还是无法动弹,车帘被拉开的一瞬间,他对上了一个熟悉的目光。
二房的那个小厮,顺才。
原来如此,她之前还觉得怀疑一个在容府待了八年的普通小厮是自己太过杯弓蛇影,没想到这人早就暗中倒戈。
想必此次容家遭害,也有他的功劳吧。
顺才看着容怀月,眼中带着嘲笑:“容大小姐,你说你早点从了二少爷多好,非要死撑着不松口,要不是少爷看你可怜动了恻隐之心把你移出来,你还不知道要在那待到什么时候。”
容怀月紧盯着眼前的人,虽然不能说话,眼中却散发着令人发颤的冷厉。
“您怎么不说话?哦,是奴婢忘了,大小姐身上的迷药药力尚未消散,是说不出话也动不得的。”
顺才叫来了两个比较强健的嬷嬷把容怀月抬走,又用眼罩把她蒙上,以防叫她知道一会要去的地方在哪。
眼前被一抹黑色覆盖。
人善被人欺,今日所承受的种种,她暂且一一记下,日后必定以血还血,绝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