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微
容家抗衡?
所以此事万万不能成。
那还有没有另外的可能
如果赵家帮助城主吞并容家的家业,不仅可以卖给城主一个恩情,也可以顺势除掉容家,倒时候赵家岂不是能一雪前耻,再度坐上南域城首富之位。
赵靖文眸光一闪,心生一计。
“靖靖文哥哥,你怎么了?”容杉盈看赵靖文一动不动,气压也低沉得厉害,突然觉着有些害怕。
赵靖文突然笑出了声,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些事情。”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玉佩你收好,三书六礼,一样都不会少。”
赵靖文离开后,容杉盈坐在原地怔愣了许久。
室内茶香满溢,她的目光似是在打量茶盏内漂浮的一缕茶叶。
倏然一声轻笑从嘴角溢出,她语气有些得意地低声喃喃:“容怀月,这次是我赢了你吧?”
城外某处宅院内,齐明尘和裴明朗执棋对坐。
“来这一趟才知道南域城被尚绍元掌控的如此严密,越往南就越寸步难行,咱们的人根本就过不去,你与陛下亲近,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态度,打还是不打?南域城位处和南羌紧邻的要地,说是大梁的南大门都不为过,这般陛下都不着急吗?”
自从□□被平定后尚绍元就当上了南域城的城主。刚开始也还算安定,可这几年不仅屡次三番缺席城主朝会,还私自屯兵,甚至每年要求的五成岁贡都只交一成。
就这样的猖狂之姿,陛下居然还忍得,然而给出的理由也无外乎就是——内乱初平,士马疲劳,民亦须休憩。
裴明朗瞧齐明尘默不作声,有些焦心:“在皇城的时候你整日都能见着陛下,陛下不听朝内大臣所说,还能不听你的?”
齐明尘把眸光从棋盘上挪开:“你输了。” 又把手中的黑子扔进棋罐,道:“我虽为大梁男君,可仍是臣,圣意未定,岂能僭越?”
“日后这些话不要再说了,被有心之人听去于你不利。”
裴明朗撇嘴不置可否,随意把棋子朝棋盘上一抛,问:“明日就要启程回汴京皇城了,怎么也不去跟你的救命恩人告个别?”他把身子朝前倾了倾,面露疑色:“在皇城的时候那么多贵女都想嫁进男君府,你却不为所动,我以为是你不喜欢那样娇花如玉的温婉美人儿,怎么如今遇见个与众不同的还是无动于衷?”
他问完这话静了一瞬,突然面露惊恐地后撤:“你你你该不会好男色吧?”
“谁好男色?”
一道清亮动人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
容怀月想着明日齐明尘就要走了,今日特意过来为他送行。
不过说来也奇怪,她每次来这院子里都是又空又安静,他这样身份尊贵的人怎么身边只跟着几个经常不知所踪的暗卫,连丫鬟小厮都没有。
裴明朗的目光被容怀月的声音吸引了过去,可又觉得后脑勺有丝凉凉的寒意。
他把头转回来就对上了齐明尘神色不明的双眸,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容怀月走到两人身旁,裴明朗笑道:“刚刚在下还说起容姑娘,这便瞧见你了。”
“说起我?”
“对啊,你是齐公子的救命恩人,还给我们提供了暂时歇脚的地方。明日我们就要走,自然想着去找你道别,结果倒是你来找我们了。”
“我也是刚好今日得空,想着来看一看。”她说完,便坐进一旁的太师椅上。
“此时启程,你的伤可有大碍?”
她瞧着齐明尘虽易了容,可能隐隐瞧出嘴唇还有些泛白,看来这几日他并没有好生修养恢复。
不过也是,他身居高位自然任重道远,能不能休息应当也无法自己决定。
容怀月在那个世界也是位高权重手握兵权的将领,自然知道其中的身不由己。
还没等齐明尘说话,裴明朗就抢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