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
马车从不远处奔来,车轮带起了层层灰尘。
他的人这么快就到了?
容怀月看了一眼脸色还苍白的齐明尘,心思流转,原来他看起来神色毫无波动是因为早就做了其他的准备。
她思考了一下现在的形式,说:“你们现在可能不太安全,况且你受了重伤也不方便行动,刚好我在城外有一处宅子,平常都空着,可以稍稍掩人耳目,若你们不嫌弃,我可以带你们去。”
一旁的倚风正有些犹豫不定,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告诉男君这女子就是上次发现他行踪的人,也不知她突然帮他们是何来意。
就在这时,齐明尘开口;“那就有劳了。”
马车里面很宽敞,而且几乎没有什么饰物,两边窗子做得要比普通的马车小些,以至于车内有昏暗。
齐明尘双目微阖眉头紧皱,像是难受极了,但却一声不吭。
容怀月刚刚给他包扎的时候就发现伤口并不浅,像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近距离捅了一刀。
“你家主子怎么伤得这么重?”
倚风看了一眼自家男君,面色有些懊恼和担忧。
“不久之前我们路过此处,恰好碰到那群山匪在围打一个老翁。公子出手相救,却没想到那老翁居然是山匪设下的圈套,还想趁公子不备想要伤他性命,还好公子躲开及时,没有被他刺中要害”
果真是被人暗算了。
不过他有一点想错了,容怀月漫不经心地说:“他们不是山匪。”
那群人的招式和身法一看就是在军营里训练过,如果上过战场就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他们的不同。
“你怎知他们不是山匪?”倚风有些不解:“那他们是什么?”
容怀月相信齐明尘也看出来了,心中肯定有了对策,所以他刚刚才会同意去她的宅子躲风头,以避开这些驻军。
可她却不能说得太多。
“直觉。”她搪塞道。
“你还是好好关心一下你家公子的伤势吧,要不要派人去寻个医士,我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他这情况肯定还要用药。”
话音刚落,马车就停了下来。
容怀月看了眼窗外,熟悉的院门就在不远处。
刚准备下车,结果车帘被倏地掀开,差点与一人相撞。
男子身着白袍锦靴,衣袂翩翩,他面露焦色,上下打量了一下容怀月,眸中闪过一些不可思议:“你是谁,怎在这辆马车上?”
容怀月还没来得及说话,这人就越过她上了马车,只听到背后传来的抱怨:“说了不让你亲自去,这下可好,半条命快没了,你要是死在这我回去怎么交代”
“快把你家主子扶下马车,给我搁到床上去。”
齐明尘躺到了榻上,那名男子一边给他查探伤势,一边喋喋不休,但翻来覆去不过还是那几句话。
“闭嘴,再说话滚出去。” 齐明尘有些不耐烦。
“我好心给你医伤,你居然还这般态度?”
“死不了。”
倚风对一旁的容怀月解释:“这位公子名叫裴明朗,裴公子随他祖父学医多年,自幼与我们公子交好。”
“你就这么信任我啊?”容怀月笑了,这小侍卫上次看见她就跑,现在倒还主动给她介绍齐明尘朋友的身世。
倚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他觉得这位姑娘既救了男君,也算是自己的恩人,况且男君好像也并没有很排斥这位姑娘,所以自然就觉得她不像是坏人,而且他说的这些好像也并不是什么要紧事,应当不打紧吧
“姑娘”倚风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话就说。”
“你当时是怎么识破我的身份的?”这件事情在倚风心里一直是个疙瘩,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当时自己到底有什么疏漏。
容怀月捕捉到齐明尘抬闻声投来的目光,她垂眸半瞬,旋即看向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