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拆吃入腹
。
没被打败就好,他往后定是令萧明璋头疼的敌手。
接过崔旧隐递过来的碗,温袄转身便走,不想在他身边多待一刻。
“温姑娘当真同萧世子有仇?”
温袄停住脚步,转头看着他的眼:“和你有关吗?”说完后,也不看崔旧隐的神色,转身就走。先前跟他提合作之时,他压根没信她。现在又想知晓,她还不奉陪了。
见她要走,崔旧隐睫毛微颤:“温姑娘到底想要什么?我是认真问的。”
听见他这般说,温袄定住脚步,思虑一番后折返回来,盘腿坐到崔旧隐的对面。
“说句实话,我现下也不想要回报。即便是我想要什么,但你也拿不出来,可对?”
崔旧隐垂眸看温袄,不语。
温袄不去理会自己的言语是否刺痛到眼前这位贵公子的大丈夫尊严,支着下巴继续道:“我就要你往后与萧明璋相斗的时候,不要手下留情。”
“也许没有我的话,你未来依旧不会放过萧明璋。”
“但是给你用药,帮你一把,是我现下自己仅能为自己做的一些事情。”
说完,她对上崔旧隐的眼:“你是不是有些听不懂?”
崔旧隐蹙眉,指尖轻点,眸色寂寂:“我的确不懂你。”
如此不求回报,到底是好心还是有着更深的图谋。
温袄叹口气,见他方才乖乖喝药,难得对他语气平和:“你不必懂,就当作我一厢情愿,就当我冤大头,甘愿给你这些。”
崔旧隐观她眼神,便觉自己被当成一只待宰肥鹅,直待喂养得够肥,到了时候,她便将他放血剥皮,拆吃入腹。
“你从前对萧明璋,亦是如此吗?舍出名声,舍出精力与时间?”
真是多疑。
见他面露疑惑,温袄皱眉道:“我可没图你什么。“
说完她就要出屋,不想同恶意揣度自己的人待在一起。
崔旧隐在她脚尖迈出门槛的刹那,开口道:“温姑娘。”
温袄回眸:“有事?”
他冷冽的玄青瞳仁泛着光,白衣墨眸,乌发披肩:“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别在我身上下功夫,我自身难保。”
温袄神色淡淡:“哦。”
见她不当一回事,崔旧隐面容更加冷肃:“温姑娘,靠近我对你没有好处。我帮不了你。”
温袄被他磨磨蹭蹭烦得不行,索性又叹口气回去坐在他面前,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你能不能不要温姑娘温姑娘的叫?叫着不累嘴吗?我叫温袄。”
崔旧隐眉宇微微下压,对她的靠近产生不悦情绪,但还是道:“温袄。”
“我不知晓你靠近我到底又什么目的,但我的确帮不了你,也奉劝你,早些收手。”
见他防备的模样,温袄着实觉得苦恼:“我说过很多次,没想要你做什么。”
“你若是觉得不安心,不如你将那些药折成银钱,再写张欠条给我。就当是我借与你的,等你将来有能力,再还给我。”
温袄从没见过这般冥顽不灵的人,威胁道:“若你还是不愿,孤注一掷认为我有所图谋,那就别用我的东西!”
“总不能你一边用我东西,还一边将我不当人看。”
崔旧隐看向她因气急而亮起的双眸,抿起唇角:“温袄,你不必再替我买药。”
温袄闻言,眼睛倏地睁大,上上下下打量他,最后将视线落在他毫无血色的唇上,皱着眉无话可说。
半晌,她才死心,怒道:“既然你认定我有所图谋,那我也不为难你。不用就不用。”
气呼呼起身,留给崔旧隐一个无情地背影:“谁求着你用了。”
反正在书中,他活到了最后,活得好好的。她又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不识好人心!
腹诽够,温袄又忍不住懊恼:呸呸呸,她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