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位置。而千秋晶子因她受伤,强烈的内疚和痛苦让她产生了一种需要承担所有的责任和义务。于是,在栗田优反转自己的朋友关系位置后,原本在主导位置的千秋晶子不得不承受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尤其是对自尊心与自信心的考验。再加上,她也不想拖累栗田优,导致最后两个人心生罅隙。
相对应的,逐渐变得优秀的栗田优并不意味着她内心成熟起来了。在好友出事故后,她的身心处于扭曲地成长,她以模仿千秋晶子来作为自己的行动理念,内心依旧是敏感脆弱的人。当千秋晶子自杀,她精神支柱崩塌,长期的压力让她也走上了自尽。
这件事也不复杂。
两个朋友有意识或无意识地折磨自己和彼此,才导致的悲剧。
降谷零在这件事上投注了很大的精力,还去栗田优的老家跑了一趟,所以我就只和诸伏景光聊了一下这段令人唏嘘的友情,顺道让他和降谷零说明情况。
因为这是不争的自杀事件,举行葬礼的时间也没有拖延太久。
按照日本习俗,一般是在死后第三天举行葬礼。
正赶巧是周六。
我打算去参加。
既然知道了,没有什么理由不去送一程。我说不清道不明这种感觉,也许是在想,往后自己若是不幸死在这个世界,也有人能来送送我,哪怕这个来送的人是萍水相逢,都比自己孤零零地离开好。
我这事也没有打算和诸伏景光说,但他在结束和我聊天之前,突然问我要不要去参加栗田优的葬礼。
“你也要去吗?”
我第一反应是诸伏景光想去参加葬礼?
他们两个人连面都没有见过。
“听你那么说的时候,总觉得两家父母可能会打起来,到时候就太狼狈了。”
我也不清楚千秋和栗田父母的性格,不过要真是真像诸伏景光那么说的话,那场景真的叫人吃不消。如果站在互不理解,又或者爱女心切的情况,千秋家一定会认为栗田优害死了自己的女儿,而栗田家也自然也会这么想。
若牵扯到复仇的话,这种事情就没完没了了。
“当然了……”诸伏景光说道,“我这是做了最坏的推测。”
这种推测确实是最坏的,发生概率也不高。
对比起诸伏景光还有阻止他们的武力,我这个人好像一点用途也没有。
我讷讷地说道:“那真发生这种情况,我好像除了报警,就做不了其他工作了。”
诸伏景光笑了笑,说道:“两方打起来的话,葬礼上的亲友早就冲上去了,你也不用表现。”
我点头:“你说得对。”
他说得很有道理。
诸伏景光很快就提出邀约: “周六早上八点见?”
“……”
“怎么了吗?就是感觉我们亲近了不少,挺不错的。”诸伏景光摸了摸鼻尖,显得不大好意思说道,“所以如果想去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我是这么想的。”
“……”
唔,这件事的性质还得容我想想。
因为咨询本身就会建立起信任关系,诸伏景光要是把这个混杂在一起的话,那他这种对我的情绪,也是因为咨询过程中的移情作用带来的。
『移情』是弗洛伊德提出的精神分析学的重要概念之一,指的是咨询过程,患者会把过去对某些在自己生活中扮演重要角色的人(最常见的是父母家人)需要的情感转移到了咨询师身上,将咨询师作为对应角色的替代对象。因此有些患者会希望从咨询师身上得到父爱、母爱、朋友的信任和友情,甚至会觉得咨询师是他们一辈子不可或缺的伴侣,对其产生爱恋依赖的情况。
这就是为什么咨询师不能过分干涉患者生活的重要原因。咨询师的行为和立场会容易混淆患者对彼此关系的把握和认知。
这严格说起来,求助方开始展露对咨询师多余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