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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于我的事情的话,你可以主动来问我。”
“你不好奇是谁告诉我的吗?”
林知舟从善如流的问:“是谁?”
“我遇见郭忆阳了。”姜忻侧目看他:“说了一些我离开帝都以后的事。
“嗯。”
“所以,林知舟。”姜忻神色认真起来:“我去魔都以后的那一年,你在哪里?”
“明知故问。”林知舟低声道。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捋过她的发丝。细而软,从不分叉,发梢卷曲的弧度勾勾绕绕的垂着。
姜忻抬起眸子,与他四目相对。
林知舟接着说:“你知道的,我心里病了。”
她愣了愣。
漆黑的瞳孔流露出些许迷茫,姜忻在短促的失语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是啊,我一直都知道。”
林知舟表情很平淡:“那一年我在医院接受治疗。”
“是因为......”
因为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情绪失控,还是......自/杀/未/遂?
姜忻有些说不出口,用更轻更沙哑的嗓音:“是因为......我吗?”
林知舟关掉了吹风。
卧室里静谧得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他干燥的掌心的抚摸她的额头:“是你也不是你。”
姜忻侧了侧身,愧疚让她有些坐立不安。
林知舟继续道:“是我爸,朝我扔了个易拉罐。”
仅仅是因为,一个不清醒的酒鬼朝他扔来的一个易拉罐。皱巴巴的铁皮弯曲成锋利的弧度,又在那样的巧合里擦过他的脸颊。
仅仅是因为,一个细微的只有血线大小的伤口而已。
仅仅是因为这样的一个举动罢了。
却又像是一片雪花,落在白雪皑皑的山巅。
也许不经意的恶言是一片晶莹的雪,林母的逝去是一片,姜忻的离开又是一片......
于是当最后一根弦骤然崩断,巍峨的雪山轰然崩塌时,每一个人都不能算是无辜之人。
姜忻伸手抱了抱他,把脸埋进他的腰腹:“对不起。”
她第一次意识到,他们的付出本身就不那么对等。
林知舟对她的喜欢真的很有分量,以至于在这一刻让她觉得这份感情格外沉重,重到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所以不得不更加谨慎的对待。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姜忻。”林知舟谆谆善诱:“我要的是你爱我。”
“当然,我爱你。”她停了停,缓声说:“我的爱也许没有你给我的那么多,但我不会再走了。”
“要一直留在我身边。”林知舟霸道的说。
“我会的。”
“然后每天多喜欢我一点。”
姜忻莞尔:“正在努力。”
林知舟仿佛在像她讨要糖果一般:“你只需要今天喜欢我一点,明天比今天多喜欢我一点,慢慢地、一点点地攒起来。”
以是姜忻毫不吝啬的回赠他予蜜糖:“我会的,林知舟。”
“我会在漫长的岁月里,长长久久的爱你,”她弯了眼,每一个字都很清晰:“终有一天,我会像林知舟爱姜忻那样,去喜欢林知舟。”
“很高兴你能这样对我说。”
姜忻忍不住辩驳:“不是说说而已。”
“我知道。”林知舟很轻的笑了:“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姜忻歪了歪头,又问:“后来呢?”
“嗯?”
“你在那一天......”
“嗯。”
姜忻静静的看着他。
事实上她从未质疑过林知舟是一个内心软弱的人,她想象不出他当时是出于怎样的心态做出这样的抉择——可能他只是有些累了想以沉睡的方式休息。
“那天晚上是我姑姑发现了我,”林知舟露出几分回忆之色,却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