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大地总跟她过不去是吧？

苏相命冲了过来，一阵叽里呱啦担忧地看着她。

苏溺瘫在地上，朝手臂看，一条口子正潺潺往外冒着血她用衣服擦了擦，爬起来龇牙咧嘴地说：“不疼。”

苏相命：“吱吱。”

等于：“嘴硬。“

苏溺翻白眼之余，赫然发现来到了十分陌生的地方。

这里建筑物大多保存完好，一幢幢小洋房鳞比栉次排列开来，窗户玻璃上附着层厚厚的灰，在落日中闪烁着微光。长满杂草的庭院里上面坠着朵朵小黄花，正在风中摇曳。

苏溺眺望过去，苏相命上蹿下跳，得意洋洋地指着远处：“吱吱。”

“你就是在这儿摘？”

苏相命邀功般点点头。

“幸苦你了，”苏溺蹲下握着它的小爪子挠挠，“跑了这么远，谢谢，小傻子。”

正当她想站起来时，一幅幅画面突然强行闯进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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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年前云霄星某庭院悠闲午后。

风和日丽，日光和煦。

小苏溺穿着白裙子坐在秋千上，咬了口红彤彤的大苹果，再看向手中诗集，清脆念着：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

光线从头顶绿叶间隙中倾斜下来，投射到她脸上、手臂上、坑坑洼洼的苹果上、书页上、纤细修长的小腿上，留下块块明媚的斑驳。

她读的很认真，丝毫没有发现庭院外来了人。

苏穆非常满意，感叹中带着自豪，向季霖一行人介绍。

“这是家中独女，自小娇生惯养，难得啊，有现在这么安静的时候。”

季霖呵呵一笑，“小孩子调皮点是好的，你看我家这个季沉，不知道是不是起错了名字，一天下来说不到五句话，唉。”

“可以让两个孩子多玩玩，本就是差不多大的年纪，哈哈哈。”苏穆顺着杆子往上爬。

季霖沉吟了，缓缓道：“可以。”

小季沉低着头，身侧的长辈们不知道又说了什么，纷纷笑了起来。

“行了，你俩去玩吧。”季霖主动发话。

“季将军请，书房细聊。”苏穆姿态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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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溺一只脚尖点地，使劲蹬了下，秋千晃了起来。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童年快乐时光大抵如此。

她荡得正开心，突然觉得有一道视线，转头一看。

看清楚来人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偷看我干什么！”她质问着，腿上的诗集不小心掉了下去。

小季沉有些不耐烦，光天化日之下叫做偷看？

他沉着脸不吭声，就挺傲娇的。

小苏溺见他不理，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小声嘀咕。

“又哑又聋。”

小季沉佯装没听到，捡起地上的诗集自顾自看了起来。

午后静谧的庭院，机器人正在修剪草坪，自动灌溉水龙头撒着水花，半空中腾起一道浅淡彩虹，一人在荡秋千，一人在看诗集。

两家长辈相谈甚欢，出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

季霖目光悠长，轻声道：“或许是可以让他俩多联络联络感情。”

小苏溺听到楼中动静从秋千上跳下来，一个不留神，回荡来的秋千打在她背上，瞬间摔了个狗吃屎。

苏穆落后半步下楼，正想去拉。

一旁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