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没事吧?”
柳羡月痛得冷汗直冒,光滑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她紧咬着下唇,既脆弱又痛苦还震惊的看了南知忧一眼。
南知忧连忙把手放在柳羡月的肩膀上,轻轻的给她揉捏,心道幸好幸好,没有使太大的劲,没有把她弄骨折。
她的手才落在柳羡月肩膀上的时候,柳羡月身子一颤,显然有些惧怕,但并没有躲开。
南知忧内心愈发的愧疚,手上动作也就愈发的轻柔,语气更更轻柔,仿佛重了一点,便会吹散了眼前人似的。
“对不住对不住,我刚刚做了个梦,一直没有分清,清楚就,就……”
南知忧一瞬间很嫌弃自己,怎么这么的嘴笨口拙,一下子都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两年作为太后受的口才教育,都仿佛喂了狗了。
柳羡月没说话,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神色痛苦。
柳羡月不说话,南知忧心中就更急了。
“你,你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好一点?嗯,除了这里还,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伤到了啊?”
然而她一连串的问话并没有得到柳羡月任何的回应。
柳羡月峨眉紧蹙,吐息有些重。
看见柳羡月脸上的汗珠在往下滴,南知忧又连忙用袖子去给她擦。
终于,柳羡月开口了,声音疲软无力:“扶我到床上去。”
南知忧连忙应是,想扶柳羡月,可是柳羡月刚被折了手,扶手也不好扶。
柳羡月也想往床那边走,可是柳羡月的脚之前也是扭伤了的,走也不好走。
二人这样僵持了片刻,南知忧忽然福至心灵,直接弯腰把柳羡月抱起来,两步便跨到了床前,把她轻轻放在床榻上。
“水。”
柳羡月从齿缝间挤出这个字,一个字都能听出她此刻有多痛。
南知忧连忙转身去倒水,提起茶壶才想起这屋里没有水,只有酒。
她立刻便想叫宫女端水上来,但被柳羡月制止了:“你做什么?”
“我,我让宫女端点水来,这里没有水。”迈向门的脚步停住,南知忧解释道。
柳羡月摇头,忍痛解释:“此刻已经夜深,皇后和皇帝二人还未圆房,叫宫人进来,岂不是暴露了吗?”
南知忧拍了拍脑门,是了,她怎么慌的把这茬都给忘了。
看她懊恼的样子,柳羡月叹了口气:“没事,只是折了一下,没有大碍,你不必担心。”
让一个病痛之人来安慰自己这个犯罪嫌疑犯,南知忧心中觉得自己可真不是个人。
她走到柳羡月身前,没坐下,就站着,小心的看着柳羡月的脸色。
看起来似乎是要好了那么一点点,至少柳羡月的脸上没有再浸出汗珠了。
又过了一会儿,皇后似乎觉得好一些,没有那么疼了,才呼出一口气,道:“现在可是xx时辰了。”
南知忧看了眼天色,赶紧回答道:“是的是的,怎么了吗?有什么事情吗?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面对南知忧这一连胜的关注和问候,柳羡月一句也没答,而是侧身拿起床边的一方白色帕子,道:“天亮之后会有宫女来收此物,如果这帕子上没有落红,则意味着本宫不贞。”
这个南知忧是知道的,不仅是皇后,历代妃嫔第一次侍寝都是要这样的,她当年也是。
所以面对眼下的情况,她义不容辞的伸出手,露出一截莲藕似的胳膊。
“你放心,我知道的,来,你让一让,我马上就割一点血进去。”
“太后凤体,怎容损伤?”
柳羡月拒绝了南知忧这一副要身先士卒一般的提议,语气温和的道。
南知忧慷慨激昂的说道:“今天晚上种种情形,让我既羞愧又内疚,今天晚上这血必须由我来,你说什么都不行。”
柳羡月无奈一笑:“多谢你好心,但此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