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然响起宫人的声音。
“参见陛下。”
南知忧本来已经换好衣物回到宴席了,但回去看见柳羡月不在,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她回来,便问了人寻了过来。
她一过来便看见凉亭里的两个人,二人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像是久别重逢的人在叙旧一般,中间是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不会过分亲近,但也不会疏远。
那个背朝着南知忧的背影一看就知道是帽子使臣,而面朝南知忧方向的柳羡月,面上神色着实不好看。
南知忧第一反应就是帽子使臣又来找茬了,但立刻便又反应了过来,因为二人是单独在凉亭里的,没有旁人。
此时此刻,这月,这风,这地点,这人,与其说是找茬,更像是在私会。
但是南知忧眼尖的看见,柳羡月眼眶红红,泫然欲泣,神色里并没有半点心虚慌张,反而像是被恶霸欺负的良家妇女见到了救星。
她心中一紧,快步走过去,把柳羡月护到身后,看着帽子使臣,不悦的问道:“王子不在宴席,来这里做什么?”
因为柳羡月被挡开,帽子使臣反而心中松下一口气。
“陛下请息怒,我等与娘娘是旧相识,刚才在此叙叙旧而已,如果陛下不信,可以问娘娘。”
南知忧没转身,冷冷的看着帽子使臣,道:“深更半夜叙旧只怕是与理不合,王子看起来已经有些醉了,来人,送王子回去。”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帽子使臣不再多做停留,逃一般的飞快离开了。
等帽子使臣走了,南知忧才转身看柳羡月,脸色不太好看。
她心中有一些别扭,很不舒服,她想问两个人怎么会在这里说话,还是这么花前月下的地点。
但是话还没到嘴边,便见柳羡月眼中包着的泪珠掉了下来,明朗的月色照在那滴泪上,像是一颗珍珠。
南知忧想起了画本里的鲛人,传说鲛人落下的眼泪便会化为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南知忧有点慌:“别哭呀,你怎么哭了呀?发生了什么事?”
“是不是那使臣欺负你了?”
然而柳羡月只是看着南知忧,不说话,大大的眼睛睁着,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掉。
她越不说话,南知忧越急,想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
然而她的话才开了个头,柳羡月忽然抱住了她,那些话便一下子堵在嗓子里,半个字也出不来。
见此场景,宫女立刻眼观鼻鼻观心,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纤细的手臂还着南知忧清瘦的腰,柳羡月靠着南知忧肩膀,小声的说:“陛下,臣妾没事。”
心脏砰砰直跳,南知忧咽了口口水,莫名觉得口干舌燥。
她有些呆呆的说道:“没事,那你为什么哭啊?”
柳羡月没说话,只是收紧了双手的力道。
随着她这一动作的发生,南知忧感觉自己的气息也被夹住了,越发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二人紧紧相贴,独属女子的触感让人不可忽视,南知忧把手放在柳羡月肩膀处,轻柔安慰:“没事儿,没事儿,别怕,朕在这里,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去。”
柳羡月轻轻的嗯了一声。
二月的风依旧寒冷刺骨,且夜里总是夜风不断,天上的乌云渐渐被这风吹到了月旁,逐渐遮盖住了月的光辉,明朗的月色变得暗淡,四周的景物也渐渐融入黑暗。
只是视觉的下降却极大的导致了听觉与触觉的上升。
在这夜风里,南知忧又闻到了那一股微甘的药草气息。
紧贴的身子,温热的触感,她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一句话,是当年嬷嬷们教习她的一句话。
【女子此处最为柔软,自古以来便是大者居优,然这大只是其一,还要挺翘……】
!!!
南知忧瞬间一个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