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臣妾遵命。”
不同的笑,不同的美。
这一笑有如春花绽放。
美人展颜,最是动人,南知忧看着柳羡月的笑颜,内心又多了几分骄傲。
她的弟媳妇可真美。
慈宁宫,雀儿正在等南知忧。
她恢复了本来面貌,正一脸悲苦的跪在桌前。
南知忧一脸懵。
“你这是干什么?”
雀儿抹着眼泪:“太后,奴婢要折寿了啊,太后跪了奴婢,奴婢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啊!”
南知忧想扶她起来,觉得她说得太夸张:“你想太多了,不就是跪了一下——那能算跪了嘛,只是行了个礼而已。”
雀儿不肯起,抹着眼泪万分心酸的接着哇哇大哭:“太后,奴婢真的不能假扮了,奴婢还想多活几年啊,太后您就放过奴婢吧!”
“呃……那要不然,你来假扮皇帝?”
听到这话,雀儿先是楞了一下,接着便停止了大哭,庄重的给南知忧行了个大礼,情真意切的道:“太后,下辈子奴婢还伺候您。”
说完,站起来就往墙上撞去,望春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雀儿就在望春怀里扑腾,叫嚷着:“左右都是死,让我撞墙自尽了吧!望春,我们来世再做好姐妹!”
南知忧:“……”
“太后娘娘!”
望春有些抱不住了,忙冲南知忧叫了声。
南知忧上前,精准抓住雀儿耳朵用力一扯:“行了别闹了,不让你扮了还不成吗?”
雀儿流着泪看她:“今日不扮,明日还要扮,早死晚死都是死,明死不如今日死,太后娘娘,来世……”
她话还没说完,南知忧便两只手夹住了她的脸颊往里挤,把她的话都压了回去,没好气的道:“行了行了,以后也不扮了,哀家自己来,行了吧?”
雀儿瞬时喜笑颜开:“太后真是人美心善,大周有太后真是大周的造化。”
“哀家有你真是哀家的造化。”
“太后不要夸奴婢了啦~”
“……”
晚宴。
其实本来没有这个晚宴的,如果启国不来的话。
因为早晨那一出,所以大家都比较注意启国三人组的动静。
宴席进行得很顺畅,没有什么人捣乱,大家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赏舞的赏舞,推背交盏,其乐融融。
柳羡月坐在南知忧身边,问她:“陛下,怎么不见太后?”
南知忧淡定扯谎:“母后久病未愈,今早之后颇感不适,便没有来。”
“以后,臣妾会尽心侍奉太后的。”
听了柳羡月的话,南知忧觉得很感动。
好弟媳妇,哀家没有看错你,虽然你在哀家这里吃了好几道闭门羹了,但是从此时此刻开始,哀家就是你亲姐姐了!
柳羡月丝毫不知自己多了一个“姐”,素手捏住酒杯,浅浅抿了一口。
那边一直被密切关注的启国三人组喝得很是尽兴,直呼要带美酒回去,让南知忧不要吝啬。
南知忧笑着应好。
大抵是即将大婚的缘故,也大抵是南知忧假扮的皇帝太过亲近的缘故,宾客们时不时就要来敬一杯酒,说一段祝贺词。
几个回合下来,南知忧已经喝了不少酒了。
入宫前,南知忧不曾沾过酒,自然也就不知道,其实自己的酒量差劲得很。
她第一回喝醉,是在三年前。
明德五十七年,十二月十九。
那天也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她命人搬了老皇帝珍藏的佳酿,一坛坛的喝,一坛坛的砸。
那酒入口辛辣却有回甘之感,便是她这不懂酒的人喝了,也觉得是好酒。
酒是好酒,藏酒的人却不是好人。
她只喝了几口就醉得不知道东南西北,跑到了御书房去找老皇帝。
老皇帝当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