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逢
上零售的外商hemsworth办的,他未来打算进军延城。这种宴每个出席的人都是千挑万选,可没有不速之客。如果赵正言现在还不明白自己被人摆了一道的话他就白混这么多年了,项逢出现在这里绝对是预谋已久。
项逢向着祝留迈了一步,柔声说:“你没事吧,留留?”他的双眼中满是关切。
项逢那一声留留对于赵正言而言等同挑衅,刚才他与祝留对视的样子涌入脑海,赵正言直接一拳挥了过去。项逢的眼中满是狠辣,掰住赵正言的手腕向左侧一拉,右腿一个横扫。赵正言堪堪躲过,项逢的招式又快又狠,这可不是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
就在赵正言陷入思索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哈哈哈哈,赵总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赵正言看见五年前被他顺水推舟送进监狱的陆宽就站在不远处抚掌而笑,三年前他出狱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延城众人的面前,赵正言派出去的人也没查出个所以然,陆宽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现在看来,陆宽应该是被陆家的人接回去了,“三年的时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知道他怎么受得了,”赵正言心想。
两年的牢狱的生活让陆宽衰老了很多,他的头发几乎全白了,原本健壮的身体变得削瘦,背部也有些弯曲了。
这就是监狱最神奇的地方,啃食一个人生命的同时,也消磨他的尊严。赵正言知道陆宽肯定准备好了报复自己的方法,他知道这个男人的手腕,五年前的陆宽如果不是太过自信也不会落得这副田地。
可是那又如何呢?
赵正言向侍者招招手,侍者送来红酒,赵正言取了一杯,晃了晃酒杯醒酒。他深深地嗅了一口葡萄馥郁的香气,眼神却一直盯着陆宽。
赵正言用周围人都可以听到的声音似笑非笑地说:“听说一流的品酒师每天都会饮适量的酒,因为人的感官的记忆能力是有限的,一旦离开的久了,可能连这酒的种类都分辨不出了。”
陆宽的嘴唇抖动,拳头攥紧,面容逐渐扭曲,眼神里流露出愤怒与恐惧。胳膊在袖管里显得过于空荡,他如今变得单薄与佝偻的身体已经撑不起笔挺端正的西装。
赵正言此刻看着这个昔日足以与他匹敌的对手变成今天的样子,心里毫无波澜。他没有洋洋得意,因为跟他作对的人里陆宽的结果算是好的了。他没有心生怜悯,因为他向来利益至上,从不是以良善自居的人。
五年前,赵正言对陆宽也没有怨恨,只是陆宽挡了他的路,仅此而已。
项逢理了理因为打斗而有些messy的衬衫领子,英俊的脸庞与高大的身型看得周围的名媛心花怒放。
项逢挡在陆宽面前,看着赵正言说:“再好的酒也不能超过适宜的年份,否则就是一股子衰败的味道。”两个人的目光对上,在空气中交汇出硝烟的味道。
就在这时晚宴的主人hemsworth着急地走了过来,“mayer,发生了什么?”
这时又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伸出手指着赵正言说:“这就要问这位先生了,第一次见面就对mayer动粗,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吗?”他的五官精致,眼神凌厉,皮肤白皙得可以看清脖子上的血管。
祝留看着程湛,五年前他和项逢一起创业,如今看来是成功了,呵,今天真是个故人重逢的大日子。
赵正言环住祝留的腰,对程湛说:“我只是教他一个道理,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项逢死死地盯着赵正言放在祝留腰间的手,额角青筋暴起,“不是在你身边就真的属于你。”
赵正言突然笑了,笑意未达眼底,“那应该更不属于亲手把它丢弃的人吧。”
哪怕四年的时间过去了,祝留也不喜欢这样纸醉金迷的社交场合,如果不是为了积累人脉,维持社交,她才不会出现在这种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惺惺作态的销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