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追忆

林淼也满脸好奇地看着汪小茹，汪小茹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慢慢说道：“既然你们这么想听，那我就给你们说说吧——这么多年来，死在我手上的人，何止千万。老朽杀人只为一个目的：取他们的纯阳生魂，喂养李霜华体内的邪凤凰。”木无双和林淼听她这么说，都神情复杂地看着汪小茹。

汪小茹似乎对他俩的表情很满意，点点头轻笑一声接着说道：“别奇怪，老朽不是说过了吗，凤凰本来就是嗜血凶鸟，开智之前也是为祸一方的大魔头。那会儿老朽故意打伤李霜华，她体内的凤凰凶魂为了保住肉身，自然不会坐以待毙。逼出凤凰恶体后，老朽用活血和万人精魄喂养凤凰，让她变得日益强大……”

林淼有些不甘心地皱紧眉头摇摇头：“不管有什么理由，这办法都有点……太没人性了。”汪小茹苦笑一声站起身子：“你以为我想啊？我也觉得没人性！凤凰是野兽，本来就没人性啊，她又不是朱雀。”木无双不自然地把手放在句落剑上说道：“现在华姨的容貌、心性大变，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汪小茹把后背靠在桌子上，双眼看着屋顶叹了口气：“这意味着邪凤凰已经按捺不住，要迫不及待地变回自己了……可是，离茉这家伙一天不醒，她也只能是邪凤凰，变不回朱雀的。”林淼上前一步接着问道：“这不就是刚才我们想问的吗？要怎么唤醒馨义真君？鬼姥可否明示。”

汪小茹扭头看了林淼片刻，才无可奈何地摆摆手：“你不会以为孟婆汤真能洗掉馨义这厮的记忆吧？其实就是她自己不愿醒来罢了！李霜华……其实就是她意识的一部分而已，你们可以把她当成小时候的离茉。”林淼哦了一声说道：“难怪华姨会带兵打仗，原来是这样啊。”

汪小茹来回踱了两步，背对着木无双和林淼，苦笑一声感慨道：“人呐，都有善恶两面，离茉这家伙把自己善的一面藏起来，只以嗜杀成性的凤凰面目示人，应该是……肯定是还在记恨当年的事啊。”木无双沉默片刻，抓紧句落剑开口说道：“馨义真君和威狱侯明明两情相悦，真不知那帮人眼红什么……”

汪小茹轻笑一声，依旧背对两人打断木无双的话：“两情相悦？或许吧，但对方是威狱侯，是神仙的死敌，他俩交往可是通敌的死罪——璃茉这婊子心里明白，这事她也迁怒不到别人——她恨的是那些把她当物件挣来抢去的人。呵呵，无人能挡的兵马大元帅又怎样？身为女人，她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了。”

木无双默不作声地握紧了右拳，林淼更是杀意四射地紧了紧牙关：“老子最见不得别人抢女人了！天上这帮混蛋，新仇旧恨……老子迟早一起算！”汪小茹转过头打量了林淼一眼，随即轻笑一声挪揄道：“林淼，在全天下你绝对算是个人物，但也只是天下，对天上来说……你小子什么都不是。”林淼咬咬牙眯起眼睛：“那又怎么样？反正老子孤身一人，大不了就长住地狱不出来了呗！”

汪小茹愣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身子，悄悄发动天矶眼朝木无双和林淼看去。汪小茹看完之后深吸一口气默念道：“这个狗东西居然是功贯大成的命格？！和龙御兵的九凤朝阳简直就是绝配啊！他俩也就算了，更离谱的是……旁边那个狗东西居然没有命格，这怎么可能呀？！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木无双见汪小茹露在头发外面的右眼不停地在自己和林淼身上转来转去，虽然有些名莫名其妙但也不好意思问她。木无双看了看龙御兵和苏小鱼起居的房间——房间里一片安静，木无双还是有些放不下心来：邪凤凰虽然被镇住了，但她一旦现身还是很危险。

木无双见林淼一脸无所谓地站在原地，汪小茹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只能抱拳说道：“鬼姥，你好生休息吧，晚辈告辞了。如果那头怪物在出来闹事，晚辈会全力以赴的！”林淼也行礼告辞后，随木无双一起走出了汪小茹的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