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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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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村的客栈里,花子与陈远山相对而坐,陈远山突的站起身,抓瞎似的绕着桌子转来转去,一会又坐了回去,双手撑在桌上,定定的看着花子:“小药姐当真是这么说的?”

“不用了,走吧。一字不多,一字不少。”花子对陈远山这副模样,习以为常,淡淡的回应道。

“可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能在这干坐着吧?总得做点什么呀!”陈远山捶着桌子站了起来。

“白芷说,小药这是在用自己来换我们的命。我们可以去,结果是陪她死,或者是连累她承担更大的代价。”花子起身从柜台后拿出一坛酒,摆开两只大碗:“白芷还说,我们都不是惜命的小人,只是这次,我们只能做惜命的人,因为这是小药能做的最好的决定了。”说罢,端起大碗递给陈远山,“远山兄弟,从来,你都是最听小药的。”陈远山不甘心的别过脸,眼角有泪滑过,又不得不抬起了头,接过花子手里的酒碗,大口大口的喝着。

当晚,在花子的人手的帮忙之下,雨村所有的村民全都转移到周边村落。看着最后一个人离开,陈远山一把把手里的火把甩进了最近的一间房子,很快,提前在村子里布置好的火油连起了一片火光。陈远山和花子二人相视一眼,转身朝不同的方向离开,陈远山听小药的,毁了雨村,回药谷。而花子,要等安顿了转移的村民后,赶回去白芷汇合。

小药从水潭里游了出来,做在潭边的木椅上休息。水潭、大树、还有这木椅木屋,小药抚摸着身下的木椅,打量着这一切。初见时,仿佛是回到了集西村后的药谷,母亲还在树下的水里泡着,而她在岸边等着她。可是再像,终究也不是。小药蜷起双腿,轻轻的按摩着腿上的穴位,水里浊气充盈,但是却并未如当初一样,逸满整个空间,连续在潭水里泡了两天,她的双腿也在慢慢的恢复生机。她知晓浊气滋生必是要用血肉供养,可奇怪的是,这一方天地里,就连是潭底她都并未发现一具尸骸。

她不知道的是,一墙之隔的另一侧,还有一方与此相似的场所,只是那里,阴暗潮湿、尸骸堆积,大树的背面,是一个男人泡在水里,男人胸口的树心,泛着深绿色的光芒。

小药走神之际,祁文奕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用一柄木梳替她梳理着头发。小药警戒的躲开了身体,抬手拢了拢头发,简单的束住了头发。祁文奕浅笑了笑,抬手伸向小药,小药起初不解,马上明白过来,抬手摸着头发,拿下刚刚挂在发丝上的梳子,放在了祁文奕的手心。祁文奕收回手掌前,小药看清了梳子的模样,眼神顿了顿,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明日,新兵和军需都会准备好,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早随我一同出发。”祁文奕坐在木椅上,整个人往后躺着,显得非常的放松。

“你要亲征?”话一出口,小药似乎是从这句话里品出了不需要的关心之意。继而又很快问道:“你不用安排我操练一下吗?”

“我可是见过在你的影响下,白骨都能杀人的。对于你的能力,我丝毫不会怀疑,对于你的忠诚,我同样不用怀疑,你说是吗?”祁文奕把玩着手里的香囊,眼神颇具玩味之意。而这个香囊,正是早先,小药亲手做给王夫归的,祁文奕话中意味更是不言而喻。

“北上路途遥远,恐怕还未到战场,我这两天积蓄的浊气,就又耗的一干二净。”小药与祁文奕相隔而坐,假装并未在意祁文奕把玩香囊的举动。

“这个你自不必担心,不光是在北境战场之地,就连是在北上的路途之中,我都可以保证你有足够的浊气补充。”祁文奕收起手中的香囊,右手手指轻轻拓印着藏在掌中的梳子上的纹路。

“我本是自小见惯了白骨死人。可是,祁文奕,你这一次又是戕害了多少无故百姓的姓名才能换得你所谓的充足?”本是悲愤的话语,可从小药的嘴巴说来,却是一股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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