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谢谢你

不时有放学的女生经过会多看几眼，有的在看程启，有的在看祁晟。

更甚者还会拿出手机偷拍几张，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在学校的表白墙上看到他们的照片。祁晟早在初中的时候就已经习惯。

“诶，你今天第一次，感觉怎么样。”在等菜的间隙程启问起了祁晟。

“我跟谁的第一次。”祁晟吐出一口烟，似笑非笑地回答程启。

“艹，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这么多人呢。”程启也抽出一支烟，点燃。

“就那样呗，反正我学什么都快。”祁晟回答道，一脸认真。

这凡尔赛的发言搭配上他认真的表情把程启逗笑了，“你能不能收敛一点，你咋不把南川中学收购了呢。”

“也不是不行，等我十年。我把学校收购了改成公共厕所，怎么样。”祁晟还是那一副认真的表情，顺手掐了烟。

却逗得程启笑得直不起腰，直拍桌子。老板娘上菜的时候一脸诧异，感觉那个人脑子不太好的样子。

两个人边吃边聊着，有一搭没一搭。祁晟只有跟程启在一起时才会说这么多话。

两人结完账准备回家的时候，街对面传来的吵闹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一眼看去，一个膘肥体壮的男人扯住了一个女生的手臂，嘴里嚷嚷着要她赔礼道歉。男人的手臂上还纹着一条龙，过气的图案。

祁晟训练了一天，已经有点累了，本不想管这种闲事，那人看上去也没想把她怎么着。

祁晟转身就想走，程启见状拉着祁晟过了马路。那个女生看到有人过来便拉着他们帮忙。

纹身男看着过来的两人先开了口，“我可没把她怎么着啊，我在这路边蹲着抽烟好好地又没招惹她，这姑娘非要埋汰我一句，说我没素质。”

“你抓我干什么，耍流氓啊！”那个女生叫嚷着，不甘示弱。

“我今天只是想听你道歉，我不偷不抢的凭什么招你骂啊。”纹身男看起来要欺负人的样子。

程启劝说着，“你就道个歉吧，大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祁晟在旁边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程启调和，祁晟已经累了，见那个女生迟迟不松口有点不耐烦。

祁晟上前说道，“大哥，今天这事儿就算了吧。您别跟一小姑娘计较。”说着抽出一根烟递了过去。

这些江湖场上的交际都是跟祁昊学的，纹身男不算恶人，他只是想要一个台阶，偏偏又遇上一个嘴硬的姑娘。

纹身男松了手，接过了烟。

“算了算了，你走吧。”

程启见状朝祁晟递来佩服的目光。

祁晟抬脚就准备走，刚才那个女生却挡在了前面。祁晟皱了皱眉头，耽误了这么多时间本就心烦。

“让开。”祁晟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个女生似乎看不出他的情绪，自顾自地说道，“刚刚谢谢你，你也是南中的吧。要不我们加个微信，改天请你吃饭。”

程启心里无奈，明明自己也帮忙了，却连一句谢谢都听不到，还完全被忽略了。

“不用。”祁晟冰冷地说道，始终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绕开她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谢谢的时候莫名想起了裴知。

同样是感谢，为什么这次这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