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的安抚意味:“因为想要司渊平平安安的,想要司渊健健康康的,才这么做。所以你现在这么伤害自己,才是对我真正的抱歉。”
姑娘语言轻柔地安慰着身陷囹圄的猛兽,直到他颤抖的身子渐渐恢复正常,高晏跪坐回床上,司渊却猛然起身拥住了她。
清冽的冷香瞬间将她包裹,司渊抱得极紧,凉凉的脸颊在高晏纤细的脖颈间蹭在蹭去,这让高晏一度觉得这是一只摇着尾巴的雪白色大狗,在主人身边蹭来蹭去渴求主人的陪伴。
一想到司渊摇着雪白大尾巴的模样,高晏忍俊不禁,笑着揉上司渊的头,“不难过,不难过了。”
司渊恰时侧过脸,淡墨似的瞳仁此刻再无往日的平静,里头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高晏看得愣了,只觉得这双眼睛比平日里看上去更加好看了,简直要引人醉在里头。
他又回过脑袋,用耳朵蹭了蹭高晏的耳朵,没了动作,就这样静静地感受着二人的呼吸,在静谧的空间里此起彼伏。
不知过了多久,高晏感觉自己的脖子都酸到有些僵硬了,她听着司渊沉而缓的呼吸声,几乎都要以为他就这样睡过去了的时候,司渊忽然开口了:“高晏,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足够彼此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听清一万次。
他话语里的认真不容忽视,像是在恢弘的教堂里聆听教父教诲后的信徒,对着上帝庄重起誓。
高晏点了点头,抚上司渊发尾与脖颈的交界处,轻轻地贴了上去,“好啦,我知道啦。临之一定会把我保护得很好的。”
听到高晏唤他的字,司渊耳朵敏感地动了动,却也没有反驳些什么,只是在夜色里,高晏看不见司渊耳朵腾的红了起来。
“以后叫我晏晏就好了。”高晏由于一直被司渊抱着,姿势受限,一直是抬头看天花板的状态。司渊听了这话,难得松了手直起身子,听高晏继续道:“你都允许我叫你的字了,礼尚往来,我允许你叫我的小名。”
高晏的脖子终于解放了,她转了转脑袋,又自顾自为自己斟了杯茶,并没有注意到司渊从脖颈连到耳畔的一片桃花荡漾。
司渊站直了身子,樱花色的薄唇张了又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怎么了?有话直说,身体不舒服吗?”高晏说着就要上前贴他的额头,司渊一把握住了高晏纤细的手腕,喉结上下滚了一圈,只挤出了一句:“你醒了我去给你叫医生。”
说完就长步跨出了高晏的房间。
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自打那日高晏受伤的消息传出后,向司宅递拜帖的门第是络绎不绝,不过高晏在司渊的默许下都一一拒了。
这日高晏正懒洋洋地躺在鸟笼椅里头晒太阳,忽而面前被呈上一份撒了金箔的纸质拜帖,高晏眯了眯眼,心说这是谁家夫人竟有这般巧思。
撑着鹅绒枕起身,她接过帖子细细一瞧,角落里端端正正地用簪花小楷写着“赵敏仪”三个字。
高晏皱了皱眉本想说不见,忽然又想起那日她在司渊身上闻到的大安岭夜色。
小葱般水嫩的手指拂过署名落拓之处,高晏有了几分犹豫——她如今窝在司宅里,外边又全无耳目,司渊和赵敏仪两位又都是城府极深、惯会演戏的,她能力有限,根本不知道他二人发展到哪一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然司渊那里探不出来,那她就到赵敏仪这儿看看。
“拜帖收下吧。替我换身衣服,我去见见赵小姐。”
高晏推开衣帽间的门,见那天穿的晚礼服正单独陈列在玻璃柜的一角,在呼吸灯的照耀下,静静地泛出柔和的光芒。
赵敏仪显然也注意到了,上前在玻璃柜门前转了两步,回过身笑道:“那日夫人穿着这一身晚礼服,当真惊艳,原以为夫人钟爱民族传统服饰,起初远见到司渊大校身旁的女伴,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是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