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陌生感更强

大姐有些难堪，可还是站出来打圆场说道：“五妹，我跟娘还有你其他几个姐姐这好不容易来看一次你，这也好多年没见了，娘这些年也挺想你，要不我们出去吃个饭聚一聚？”

那瘦小的老二在后面拼命的拉她大姐的胳膊。

“大姐，你看她家过的这样好，去外面吃什么就在他家吃不就行了？”

做大姐的人不为所动，柳氏看了眼老人，四目相对。

“风华。”老人喊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尴尬和悔意，年轻时只当女儿是挣钱的工具，老了才知道小闺女的好，当初柳氏跟柳家没有决裂时，她吃喝不愁。

柳氏看着骨瘦如柴的矮小老人眼中复杂，留下一句：“在我家吃就行。”

说完，就让老大带着几个人去堂屋坐着，自己去厨房做饭。

大家都没有提刚刚几人被打出去的事，排行老二的女人想说话被大姐拉住。

柳氏在厨房干活，小希过去帮忙。

柳氏看了眼跟自己一样高的闺女，眼中神色更是复杂。

“希儿，你不该出去。”

“娘，其实都无所谓，那些流言蜚语早就满天飞，我出不出去已经意义不大。”小希端着一个馍框子将馒头放在箅子上，又出去拿了两条咸鱼还有腌的鸡和兔，哐当哐当，手法熟练的将鱼兔鸡切块放进碗中和和馒头一起馏上。

柳氏看着面前手法娴熟的闺女，又一次感觉到陌生，可能是言老头给的药让她长大了的缘故，那层陌生感越发强烈。

这真的是她那个生来就不会说话的闺女吗？那医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成的吧？

“不管我是谁，都不会害你。”小希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头也不转，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这样，也算是间接告诉了柳氏答案了吧！

柳氏的目光拊背扼喉，她已经记不得柳氏多少次用这种目光看着她。

柳氏拿着柴的手微微收紧，“啪！”的一声，柴从中间折断，柳氏低下头，眼中似有些水雾：“希儿，你就是我的希儿。”

小希勾唇，娘俩彼此心照不宣。

收拾好好了案板桌，小希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在柳氏身边。

“娘，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你跟姥姥的故事，我想听一听。”

“行，娘给你讲讲。”柳氏笑了笑，叹口气，看了眼手中的柴，扔进锅底。

“我呢，兄弟姊妹不少，其实加起来一共十一个，不过活下来的只有六个，四个姐姐，一个弟弟，我从小生活的那个村，跟张村一样，也是个宗族村，爹是做死人生意的，家里生活算不上富裕，只能说能勉强活下去，我的童年也没什么特别有意义的事，每天除了干活还是干活，直到我弟弟要结婚，娘想给弟弟找个好媳妇，但是我家里又没钱，我是家里长的最好的一个，娘就把我卖了给你爹做媳妇，四两银子，给他取了一个长的不孬的媳妇，我就卖给了张家，其实我一开始在张家过的还算可以，虽然婆婆不好，可你父亲对我很好，只是后来我娘家一直来这边纠缠不清想要钱，你父亲又染上了赌，我才……哎……算了……都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一些过去的事情，她也不想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