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
却不想接下来还围观了这样一出好戏。
云逐用余光看向不远处的沈呦呦,看到她与身边男子相牵的手后,眸光微微闪烁,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看来,接下来还有好戏看。
不过……他抬眸看了眼半空中的岑敖天,又悄悄瞥了眼高台上的“夜九”,自顾在心里摇摇头。
有些热闹是看不得的,不定要赔上命。
发疯的岑敖天固然恐怖,可让他感觉更危险的,却是高台上的“夜九”。
那“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人无人气,鬼无鬼气,明明只是一具僵尸,却并未有人觉得不对。
属实是古怪。
云逐一边如此想着,一边趁乱闪离。
正当他潜行至标记处,眸露暗喜、想要逃离的时候,却突有一抹煞气向他袭来。
他应接不及,煞气在体内砰然炸开,面色一瞬惨白,咬着牙才跌撞踩在了标记处。
云逐又惊又怒,下意识看向人群,却正好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眸。
是他——
沈呦呦身边那男子。
煞气仍在体内缭绕,意识到什么,云逐神情剧变,脑中轰然作响。
他哆嗦了一下,顾不得体内伤势,连身躯都不要了,只一缕幽魂仓皇逃离。
而那具妖族躯体的倒地只引起了极小的关注度。
只因为,那高台上的少掌门“夜九”突然开了口——
面对一众复杂目光,天道神情冷漠。
它看也不看虚空中呕血的岑敖天,半个字也不提刚才发生的剧变。
它只抬起手,指向了人群中,声音冷厉:“他,是魔修。”
随着话音落下,它指尖溢出白光,指引一般,穿过人群,径直落在谢知涯的面上。
在场者微震,不知为何话题突然扯到了魔修上。
沈呦呦面色微变,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她看向台上“夜九”,并不明白——
明明她已经取回了心脏,夜九为什么还能活着?
天道的手段竟霸道至此,都无需考虑自然常理吗?
而站于谢知涯旁的人,在看到那道直直的白光后,下意识往后退去。
瞬刻,谢知涯身边便只剩下沈呦呦一人,他周围暂时形成了一圈真空带,无人靠近。
高台上,原本满头冷汗的修士愣了一瞬,恍然明白了什么,眼露喜色。
他敬佩地看着“夜九”,为他能临场想出这样好的办法而惊叹。
是了,指认出一个“魔修”来,那之前所出现的那些画面就都可以被归为魔域的栽赃陷害。
那么无论如何,玄天宗和岑敖天的颜面是暂且保住了。
虚空中的岑敖天也意识到了此,眼中疯狂意味淡了些,隐隐涌现些希冀。
而天道却面无表情,根本不搭理修士抛来的眼神。
它当然不是为了帮岑敖天。
它今日的唯一目的,就是合理地杀了谢知涯,然后设法囚住沈呦呦。
底下有人提出质疑:“少掌门说此人是魔修,可有证据?
在此关头突然说起魔修的事,若无证据,实在说不过去。”
谁知道那弟子是不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
不等天道应答,修士抢着道:“这还要什么证据,那些东西一看就是假的!”
“如此抹黑我玄天宗,如此抹黑岑掌门,魔域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分裂我等,再趁机攻打我界。”
修士一脸正气凛然,“诸位可不能糊涂,让魔域的阴谋得逞啊!”
他话语中隐含威胁,“届时若正魔大战再启,缺了我玄天宗,诸位又如何能和魔域抗衡?”
底下的声音小了点,可大多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修士赶忙打蛇棍上:“况且,就算诸位对我玄天宗颇有异议,可在有魔修在的时候,也该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