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权利
家这个字在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不同的定义,也许包含着爱,包含着恨,包含迟疑或者是忍耐等等各种各样的元素,这些元素汇聚在一个共同点上,就是每人心底的那一片温柔,这是一个你能够心甘情愿地放下任何面具和伪装的地方。你在外面披荆斩棘,拖着伤痕累累的残躯归来,一个大门永远都会为你无条件地敞开,接纳着你。这是一个地方,一个能依靠的地方,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一个散发温暖的地方,一个带给你能量的地方。但却不一定是一个懂你的地方。至少苏鹏是这样认为的。
自己的家是这个样子的,家由父母和我组成,普通的三口之家。爸爸和妈妈之间关系,在鸡毛蒜皮的池塘中挣扎,把芝麻大小的事情放在台面上,用誓死不休的架势来发表着自己的观点。总是会用软硬刀子不停地切换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最终的结果永远是两败俱伤,伤口愈合后,相约再战。一方没有愈合,另一方会主动休战。孩子永远都是孩子,在大人的面前没有发言权,不管是否成年。大人的要求,孩子必须遵守,稍微反抗,不孝的帽子戴在头上无法抗辩。
父母三十多年的纠葛没有一个人用实力压倒过对方,并且赢得胜利,几乎在任何事情上从来都没有达到过共识,除非有人触犯他们共同的利益。对于我,他们在衣食住行方面,把认为最好的给予孩子,却一直都不懂孩子真正需要的是什么。用自己的想法来定义孩子的想要,孩子的样子虽然是你们的缩小版,但是作为独立的个体,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独到的想法。苏鹏不止一次告诉过父母,画画对于自己来说并不单单是获得大学毕业证的快捷途径,我是真的特别喜欢画画。直至今日,父母还是不相信这样的说法,原因很简单,自己画画水平不出众。
成功是1%的运气和99%的汗水。在有些方面天赋决定着后天的发展。苏鹏深知自己的水平,但对于画画喜爱,任何事情都无法改变。自己的手很可能再也无法拿起画笔,如同没顶之灾的剧变,把自己代入地狱的深渊。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死亡并不可怕,可怕是痛苦的活着。我现在的感觉是在生与死之间走着独木桥。
“儿子。手受伤没事,不影响日常生活。人只要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强。未来你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于梅自认为很了解自己孩子心中的结,直接安慰是最有效的。
母亲的话,有些暖,血脉的力量发挥着独一无二的作用。苏鹏仿佛看到母亲张开双臂等待着自己走进,拥抱入怀。“我不能画画了。我现在不能画画了。”
儿子带有撒娇语调的话,传入于梅的耳朵后,松了一口气。笑盈盈地开口说;“画画也不能当饭吃,就是一辈子不画画,也没有什么。”
失望降临在苏鹏身上,如同一桶冰水从头往下倒下,最后从上而下透心凉。母亲的怀抱里不是温暖,遍布无处把无形刀,等待着猎物走进发挥作用。
儿子的态度变化,一直是苏爱国的关注点,这是自己唯一的孩子,万一出现意外,自己的世界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巨变,无法预料,也不敢想象,苏爱国对妻子说下这样的话:“孩子正在伤心。老婆子,你怎么如此说话。这不是给孩子的伤口上撒盐吗?”
这些话触及到于梅心中多年积累地不满。“大学毕业这么多年,现在的工作也和画画无关,还总是买画画有关的东西。我就纳闷了,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又费钱,又占地方。每年买这些东西需要花不少钱,这些钱你干点其他的多好,攒着也不错。手坏更好,省得总是浪费钱。自己半斤八两,还计划着乱蹦跶。最后还得灰溜溜回来丢人。这样多好,守家田园,安安稳稳,结婚,生孩子,趁着妈妈年轻,还能帮一帮你。”
在此刻苏鹏才意识到,自己收敛任性,为了母亲回到她的身边,工作,生活。在她眼中自己是如何不堪。大学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