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场香槟
手柄,我俩坐在卧室里打马里奥。
桔梗看着屏幕上两个蹦蹦跳跳的水管工,没有发出任何质疑。
甚至倒了两杯拿铁。
哦吼,双标狗。
习惯了,我完全不会生气,毕竟不是我给他开工资。
我不知道已经第多少次莫名其妙掉陷阱里了,眼睁睁地望着屏幕里存活的另外一个小人试图逃离犯罪现场。
白兰抢先一步打开机关把我直接丢到水里的画面反复重演,我把手柄一甩,咬牙切齿道。
“你是完全没有事情做吗?”
他说自己是在消除战斗前的紧张情绪。
我看了看他脸上坏事得逞后无法抑制的笑意,又看了看窗外泳池里欢快扑腾的铃兰和厨房里做饭的桔梗。
紧张个屁。
“你是真看不起彭格列。”
“总是赢也很无聊诶,不是给过他们机会了吗,直接进攻的话结果也是一样,但没有现在有趣。”
他打了个哈欠,端起了那杯糖分超标的拿铁。
“我很期待明天的choice战哦。”
说得真好听。
我已经彻底没有了打游戏的心情,面无表情道:“你不是因为担心这群中学生鱼死网破,会拿不到戒指才给他们机会的吗?”
“茉莉酱的超直感真可怕。”
“是吗?直觉还告诉我,你明天会用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赢下choice。”
他扬起了声音,夸张道:“哇真不愧是茉莉酱,全中诶。”
你很自豪喔!
和自己老婆打游戏都能毫无负担坑队友的男人,还能放过一群涉世未深的中学生吗。
我些许疑惑:“你真不怕小正看出来吗?”
他关掉了游戏,随便打开一个抽屉就找到了目标,嘴里咬着棉花糖含糊道:“小正和茉莉酱不一样哦,他不会怀疑的。”
我震惊。
白兰的信誉在入江正一心里居然还没有破产吗。
果然,上当受骗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白兰今天只穿了一件t恤,房间空调的温度让他裹了个毯子在身上,我要调高点又死活不愿意。
变了,都变了。我以前可是说什么他都会答应,除了披萨上放菠萝。
所以爱会消失是真的。
短短半年已经让人觉得我们的感情已经遭遇了数度危机,七年之痒我看是没有机会了。
等到婚姻破裂的边缘,他肯定会先下手避免净身出户。
在此之前我会想个办法把他送到复仇者监狱。
如果他有罪,法律不会制裁他,但是黑手党会。
虽说入行不久,但我已经很快了解了这一行的生存状态,彻底适应了这群人的思维逻辑。
小家族械斗,打不过就找靠山,大家族开始谈判,谈不拢就发展成为大规模械斗。
就算是死伤过半,这样做也没有触犯他们的规则。
复仇者监狱把这当做丛林法则的一环,只有波及到普通人或者犯下不可饶恕的残忍罪行才会出面。
我把这叫做维护生态环境。
如果大家都搞得太过分就会乱了套了,普通人还有他们存在的价值。
大家都会有默契地禁止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
没人想上社会新闻。
每次我指着意大利电视台里骇人听闻的早间新闻问白兰是不是黑手党干的,他都会说对对对,所以这些人都被复仇者带走了。
密鲁菲奥雷目前被不小心关在复仇者监狱的只有一个人,所以白兰清清白白,说自己公司是守法企业。
他是专门钻法律空子。
世界性规模的战斗他都能局限在黑手党的范围内,看入江正一那着急的模样,我估摸着白兰是真的快要统治世界了,却到现在也没有警察上门把他带走。
奇妙的合法性审查通过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