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崖国
九王女身边罕见得带了个男子,要知道,九王女虽是纨绔好淫,却从未曾带着这些男子出入公共场合,按九王女的说法,便是什么人就该呆在什么地方,休想贪图不该图的。
这位公子,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得了九王女的欢心?
掌柜的做生意多年,自然是人精,这位如今尚无名分,不代表日后便没有,九王女后宅可是空得很呢。
这掌柜的便也弯腰对着谢长殊恭敬起来,“请公子安,不知公子菜系好哪口,小的好安排下去。”
若是寻常男子,掌柜的可不会这么奉承,但王女身边的嘛,注意些也是应该的。
若是得了名分,她们这小酒楼,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掌柜的能在这都城屹立不倒这么多年,除了菜色过人外,也与这掌柜长袖善舞,有着莫大的关系。
背靠大树好乘凉嘛,伺候好贵客,不亏!
谢长殊还有些惊魂未定,掌柜的这么一问,他先是愣了下,随即才结结巴巴道:“我、我都可以的。”
说完还往林琬身后躲了躲,这掌柜的探究的目光虽是不易察觉,但是谢长殊从小便对情绪极其敏锐,早就察觉到了。
他被看得不舒服。
林琬安抚得拍了下谢长殊垂在身侧蜷曲着的手掌,才对着掌柜的道:“特色的都上一点吧,口味清淡些。”
然后林琬便跟着小二去原主常去的包厢。
掌柜的自然得令吩咐了下去,但想到谢长殊方才受惊的模样,不由摸了摸下巴。
九王女原来好这口?
不过想了想那位公子纤细的身形,怯怯的声音,拽着九王女的衣衫往后躲的羞怯。
虽是戴着面具,看不到神态,但可真是我见犹怜呐。
掌柜的想得入神,随即狠狠拍了自己两巴掌,她算个什么东西,人家王女身边的男人也是她能胡乱想的么。
真是安逸日子过久了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掌柜的将那些杂念驱逐出自己的脑海中,转而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包厢中。
林琬一面感叹原主可真会享受,这包厢又大又奢华,别说一张桌子,就是摆张床也没问题呀,而且位置极佳,毗邻闹市口,窗户一顶开,都城的热闹便尽收眼底了。
一面朝谢长殊招招手,“坐这呀,这里没人啦,把面具摘了吧。”
林琬拍拍自己身侧的软椅,谢长殊乖乖过去坐下。
“你还没跟我说过你的家人呢。”虽然记忆中表示谢长殊双亲早亡,但林琬听到说书人的那一瞬间,便觉得不太对劲,她总是有种奇怪的直觉,感觉谢长殊的身世或许没那么简单。
一般这种反派的身世都比较离谱。对,就是离谱。
林琬结合前世看过的小说,总结出来便是离谱两个字。
要么是什么禁忌之恋生下的,要么便是什么格外曲折的身世,反正怎么复杂怎么来。
林琬总觉得今天这个说书人,是来告诉她这个世界里其她的剧情,而且据她所言,以身饲蛊这事儿,哪怕是在人人擅使蛊的月崖国,也称得上离奇二字。
可是谢长殊就会呀,这个世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么。
所以林琬给竹鸢使了个眼色,花重金把那说书人请到王府去等着她了。
“我……我双亲都不在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想她们吗?”
谢长殊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才咬着嘴唇对林琬道:“不敢想,她们因为我,也总是被乡里欺负,没有我的话,她们在天上会过得更好。”
林琬看着谢长殊低垂的眉眼,他刻意敛去其中心酸。
该是受到了多少打击,才能让一个孩子承认,没有自己,他的双亲才能过得更好……
“这些都过去啦”,林琬接着又问,“今天说书人说的月崖国你不好奇吗,那里异瞳不会受到别人的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