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红了
群众热烈的氛围,混在其中拍手叫好。
大石头抡起又掷下的那一刻,林琬赶紧身旁的谢长殊本能抖了一下,林琬估计他见不得这么残暴的场面,便随意伸出手去佯装哄他,“你先别看啊,等我看一会儿就走。”
林琬伸进轻纱里面捂住谢长殊的眼睛,谢长殊没有动弹,只是长长的睫毛在她手底下轻颤,刮得林琬掌心有些痒,她感觉心口一滞,再看这胸口碎大石忽然就没了兴致,拉着谢长殊穿过人群去看别处的热闹去了。
“小姐,小姐,给你跟公子买个同心结吧,永结同心呐。”
路边编同心结的大娘拿着同心结跟林琬叫卖,在这样的场合,有情人出来游玩的很多,买个同心结送给心中之人,表达爱慕之情者也不在少数。
林琬跟谢长殊这样的,旁人一瞧便是富贵人家的妻主带着小夫郎出来玩呢。
她们这样的,最是招这种摊贩的喜爱了。
谢长殊下意识伸手去接,林琬却一把拉住谢长殊后退,面上难得有些害羞,连连摆手道:“我们……,不是……”
“小姐需得上心了,公子这模样,该是百家求呢,买个同心结,日后总用得着,大娘我看人准着呢。”
林琬想起方才手心的刺挠,胸中已是一跳,再被这大娘如此打趣,她面色便维持不住自然的神色了。
这大娘叫卖得认真,林琬让竹鸢买几个便是,好堵住她那张巧嘴,而她则拉着谢长殊跑远去了。
林琬当然瞧不见谢长殊眼中的阴霾和落空的双手。
“这里没什么人,你要不要把帷帽摘下来呀,戴着多不方便呀。”林琬拉着谢长殊跑到护城河旁边。
现在这里人烟稀少,而晚间才会有许多有情人跑到这里一同放花灯,为彼此的未来祈福。
谢长殊有些犹豫,他的眼睛……,他不想在这样的时刻扫兴。
林琬却跟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面具。
“你戴这个狗狗的好不好?我一看觉得特别适合你。”林琬将缁色的小狗狗面具往谢长殊眼前比划,而她自己则早早就戴上个狐狸样式的。
林琬笑弯了眼,谢长殊眼中那些阴霾便也渐渐消散了。
他拿过林琬的面具,想要摘下帷帽,却发现好像又被卡住了。
“琬琬再帮我一下,帷帽拿不下来。”
林琬今天出行前三令五申不许她们在外面喊她王女,她让竹鸢喊她“琬琬”,谁知现在竟被谢长殊依葫芦画瓢学去。
他分明语气认真,林琬却听得面色微红,总感觉谢长殊是故意的,不然她怎么会浑身起鸡皮疙瘩呢。
但是当林琬抬手掀开他的轻纱,看到谢长殊轻皱眉头,正在仔细研究如何才能拿下帷帽时,林琬盯了片刻,便不自然得移开目光。
应该是她想多了,谢长殊这么正经,连摘个帷帽都是她拿出面具诱哄的,怎么可能故意,嗯,就是钓她呢?
估计是依样学葫芦学的竹鸢的。
林琬随即正色神情,去替谢长殊再次将玉冠再次从帷帽里拿出来,她有了先前的经验,这次便熟练多了。
现在两人都是站着,谢长殊低头,气息若有若无浮在她的耳侧,气息流转间,林琬耳朵“腾”一下便红了,她加快手下动作,越是着急便越是扯不开那根簪子。
林琬急得脸都红了。
她虽然好好色,可是却没真的试过这种事情,在许多方面,宛如一张白纸。
哪受得了这种暧昧的气氛啊。
竹鸢是个合格的工具人,拿着钱袋,站在河边眼观鼻鼻观心,愣是不往她们这边瞧一眼。
谢长殊眼中倏然闪过星点笑意,低声道:“琬琬别急,慢慢来。”
林琬听到谢长殊寻常清淡的少年音,此时变得低沉暗哑,好似在蛊惑她。
救命啊,我真的受不了低音炮啊,这谁忍得住啊。
林琬内心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