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吴政轻柔得扯了下她的衣角,把手套从自己手上摘下递过来。示意她戴上。
周诗谣深吸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摆摆手说:“不!我不要!我拿的都是轻薄的圆钝的东西。那些重的尖锐的都是你在搬,你比我更需要。”
吴政沉下脸,不容拒绝得要求道:“戴上。你是要我亲手给你戴么?”
“啊…不是…”周诗谣看吴政真的生气了,听话得接过了手套,戴上,她的手立马就被吴政掌心的温度所包绕,暖流侵袭了她的全身。
“吴老师!你偏心!”李惠媛突然从后面跳出来,指着周诗谣的手说:“为什么就给诗谣!我们都没有!”
“唔”吴政顷刻间又换了一副笑脸,坦然道:“她的手破皮了。我正在说呢。我回宿舍取几双手套来,顺便搬一箱矿泉水过来。你愿意帮忙么?”
听到还要搬一箱水,李惠媛满脸都写着惊恐,生怕吴政把她抓壮丁似的抓去,忙敷衍着说:“你们去吧。车上还有好多东西要搬呢,这里比较缺人手,我还是留在这里吧。”说完随便拿了把椅子就跑了。
周诗谣被李惠媛这个活宝逗笑了。
“走吧。”吴政说。
“去哪?”周诗谣的心扑通扑通得猛跳起来,她以为去吴政的宿舍只是他的托词,毕竟一箱水和几双手套吴政一个人就能拿得动。若真要去,她肯定扭捏得说不出话来。
吴政看着她的眼睛,迟疑了一会说:“去我的宿舍。抬箱水,顺便多拿几副手套过来”。
周诗谣没出息的心蹦跶个不停,她告诉自己不能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万一她性子热起来,再来个当场表白怎么办?
“好。走吧。”周诗谣说。
职工楼男女是分开的,隔着一段狭窄的长廊。周诗谣跟在吴政身后,觉得自己像个唯唯诺诺的小媳妇。
一路沉默之后。他们站在门前。这扇门是深棕的原木色,跟周诗谣设想的出入很大。她现在更加好奇,吴政的房间是什么样子。是堆满烟蒂的杂乱无章,还是书本齐整的井井有条。
钥匙叮呤当啷响后,门开了。显示的是后者。
“请进”吴政把钥匙放在玄关上:“不用换鞋了。家里最近没有收拾,有些凌乱。”
周诗谣轻轻得走进来,关上门。打量起这间居所,这是个令人舒服的房子,布局通透又明亮,窗帘是简约的雾霾蓝,地上铺的光洁的瓷砖,寥寥几个家居,却有一整面墙都是摆满知识的书柜。周诗谣由衷得夸奖道:“挺干净的。比我想象的要整洁许多。”
“哦?”吴政把水从沙发底下拖出来,又拿了几副手套:“能跟我说说。你想象的我的房间是什么样子呢?”
周诗谣慌忙得捂住嘴,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吞吞吐吐得想解释:“我是说,我是说…”她一急脑子就一片空白来,转过头看到书桌上摆着许多手写稿和杂志刊,岔开话题道:“吴老师,您平时还有做写稿的兼职么?”
“嗯。”吴政站在周诗谣身边,把稿件竖起来整理好,夹到书架上,他的心发酸起来,他真想告诉周诗谣,因为她,他才会逼自己回到健康积极的生活状态,戒烟,整理房间,接受稿件邀约。他想把尽可能好的自己交给周诗谣。是的。从墨山回来那晚,他就下定决心,要追随自己的真心。因为他不得不妥协了,思念的疲惫比任何伤痛都难以承受。但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周诗谣,怎么把话说开。
但他发誓,把周诗谣叫到房间绝非他蓄谋已久,只是在内心驱动下的一个失误。美丽的失误。他耳热心跳起来,一切是那么真切,周诗谣就在他身边,伸手就能碰到。
“老师。我们走吧。”周诗谣感受到吴政站在她身边,就像一个炙热的火球,翻滚的热浪把她快要吞噬殆尽了。
“周诗谣。”吴政像嚼橡皮糖似的费劲得吐出她的名字。然后逼迫自己镇定得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