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版本(10)
虽然在座许多人都觉得脸被打得火辣辣的,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至少他们没像这位勇于吔屎的修士一样把话说绝。
被万众瞩目的修士脸色一僵,由白变红,由红变紫。
等到他的脸色深到发黑的程度,他终于憋出一句话:
“这不可能,一定是他用了手段——是了,斫试剑石只能用剑意,不能用灵力,他刚才绝对暗中使用灵力,这才把试剑石整个劈断。”
虽然众人都觉得这事不太可能,谁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违背铸剑坊的规矩,不怕一辈子被九州十大商坊列入拒绝往来户的名单,从此再也买不到合适的武具与法器吗?
可,比起相信真的有金丹修士的剑意达到出窍大能的水平,他们更愿意相信作弊之论。
无他,只因为这事太过不可思议,闻所未闻。
若只超前一两个小境界,或者一个大境界也就罢了。
他这可是跨了足足两个大境界啊,从金丹到出窍,中间还隔了一个元婴。
这怎么可能?
众人将目光重新投向惊才绝艳的白衣青年身上,见他神色淡然,丝毫没有被质疑的气恼,反手收剑,入鞘,行云流水。
他看向呆滞的铸剑师:“如此,是否算通过试炼?”
铸剑师如梦初醒,连连点头:“当然,请到这边登记。”
说完,又瞪了黑脸修士一眼,满是警告:
“休要胡言乱语。若使用灵力,哪怕只有一丝,试剑石也会立即炸成碎片,能被这么干净利落地切成两段,唯有纯粹的剑意能够做到。”
在金丹期就顿悟出窍期的剑意,此子未来必将不可限量。
何必因为一点小事得罪这种天纵之才,面子与性命哪个重要,还需要选吗?
那个原本已脸色尽黑的修士,在听到铸剑师的警告后,脸又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显然也想通了这一点,吓得两股战战,恨不得给多嘴的自己扇两巴掌。
提心吊胆地抬头,透觑俞阑舟的脸色,正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
冷汗已落下,可这修士仍旧吐不出半个字。
俞阑舟幽幽道:“阁下的脸为何一会儿黑一会儿白,是否身体不适?我略通医术,不如由我替你瞧瞧?”
说完,从须弥介子中掏出一把半人高、三指粗的针砭,笑容温善。
“让我在你脑袋上扎上几针,保管针到病除。”
包括那个修士在内,所有围观者都后退半步。
这长度这粗细的针砭,拿它扎针?拿它在脑门钻个大洞还差不多。
更何况,掌控它的是只靠剑意就把试剑石一刀两断的恐怖剑修。哪怕这个剑修外表俊美,气质柔和圣洁,也没人会觉得他温和无害,唯恐下一秒,他会像对待试剑石一样,把他们这些嘲讽过他的人通通切瓜砍菜——就用他手上这个和剑差不多大的针砭。
黑脸修士第一个滑跪。
“仙长在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
旋即道歉痛哭把自己骂得非人哉,执行完套餐后,留下一句“我这就去中央倒立吃屎了”,拔腿就跑。
另外一些曾经讽刺过俞阑舟,甚至口上不干不净的修士纷纷心虚,在心惊肉跳地道过歉后,往四面散开,头也不回地逃离铸剑坊。
俞阑舟没有在意。似这等逞口舌之快的人,他前世不知遇过不少,怎会放在心上。
刚才之所以吓那个黑脸修士,是因为他没搞清楚情况就随口污蔑他人。
这次被污蔑的是俞阑舟,若换成其他人,真的被他污蔑成功,又当如何?
如此小惩大诫,好叫他知道——人言可畏,不可妄言。
铸剑师见他意兴阑珊,知道这番变故恐怕惹了这位天才不快。
他思索了许久,小心措辞:“仙长来此选剑,又不肯现场亲铸,莫非是为了参加‘拜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