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惘故

雷雨交加，风肆虐横行。

在一个偏远的小国家里，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的瓦片房中，一阵哭啼声响彻了起来。

接生婆怀里抱着个孩子对躺在那床上的妇人说：“是个女孩儿。”

只见那妇人一脸嫌弃地推开接生婆的手，看也不看一眼。虚弱地说：“抱出去给她奶奶吧。”接生婆也是个明白人，知道她的意思，连忙抱着孩子出去了。

门外，一个老妇人拉着一个小男孩正在焦急地等候着，看见接生婆出来了，连忙走过去问：“怎么样了？

接生婆把孩子交到一个老妇人手上说：“禾婶，恭喜啊，生了个女孩儿，瞧瞧，长得多俊啊。说起来，你这儿媳妇怎么这样，看着一副有文化的样子，没想到还是重男轻女的。”

说完，拿着老妇人给的钱讪讪地走了。

老妇人抱着这个小孩，叹了口气说：“可怜的孩子。”

小男孩走了过来，问：“这是我妹妹吗？”老妇人擦了把眼泪说：“对，这是妹妹，你看看，多好看呀。”

老妇人抱着孩子走进房间，看到儿媳妇已经坐起来了，走了过去：“秀兰，辛苦你了，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秀兰一脸嫌弃地说道：“什么都不想吃，你把孩子抱走吧，我不想看见她。”

“可这是你亲生的孩子啊，你……”

“我说了，不想看见她，之前的话，也算数，只要这个孩子一出生，我就离开，过两天，我就离开这里。”

励远一听妈妈要走，急忙跑了进来，拉住妈妈的手说：“妈妈，你要去哪儿，你不要我和妹妹了吗？”

秀兰看着励远，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说：“励远，妈妈要去别的地方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千万不能让人欺负了去。”说完还特意看了一眼禾婶。

“妈妈，我不想你离开。”说完便大哭了起来。

秀兰开始不耐烦了，顿时脸上脸色巨变，大声说：“多大人了，还哭，我已经说了，我要走了，我再也不是你妈妈了，你就当我死了，你记住了吗？”

励远被吓得跑到禾婶后面了。怀里的小孩也被吓得哭了起来。

“快出去出去，烦死了，别哭了！”秀兰满脸狰狞地说道。

禾婶看着孩子被吓到了，便说：“为什么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励远，乖啊，别哭，奶奶带你出去。”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秀兰决定要提前离开了。

隔天清晨，秀兰已经能下床了，开始收拾起了行李，准备出门。

禾婶起床安顿好孩子后，准备去看看秀兰，没想到，刚推开房门就见到秀兰拿着包准备出门。

禾婶道：“秀兰，你真的非走不可吗？”

“是，非走不可。”

“可是，孩子们还那么小，你就不能再等等！”

“等，我已经等很久了，从村里传消息说奎文遇难的那一天，我本来就要走了，是你哭着喊着让我把孩子生下来，说这是奎文的骨血，让我留下来，现在我不是把孩子生下来了吗，为什么不走。”

禾婶听着她的话，终究是让开了，秀兰拿着包快步走了出去。励远本来偷偷在房里听着，一听妈妈要走了，连忙追了上去，哭着喊着让妈妈别走，可是秀兰一步都没有回头。

禾婶把励远追了回来，抱着孩子说：“励远，别哭了，不追了，咱不追了，你还有奶奶。”

这一个早上，禾家都是小孩子的哭声。

过了几天，一个面目憔悴的老人回来了，励远蹲在门口，看到迎面走来的老人，小跑过去，喊了声：“爷爷，你终于回来了。”

老人蹲下身子，抱住励远，说：“乖，励远。”说着牵着他走进家门。

“奶奶，爷爷回来了，爷爷回来了。”励远大声地喊着。

禾婶从房中走了出来，泪眼婆娑望着禾叔说道：“老头子，回来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