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

第二天早上，程楠坐在餐桌上，扒拉着碗里的面条，时不时抬眼看看坐在对面的妈妈。

“什么事？说吧？一直瞥我干啥？”

“那个，妈，我月考成绩出来了。”

“嗯，考砸了？”

程楠咬着筷子，点了点头，“数学和地理都考砸了。”

妈妈也没问她考了多少，只说下次努力就好，然后就收拾东西出门上班去了。

关门声响起，程楠呼出一口气，虽然早就知道妈妈不会苛责太多，但每一次考砸，内心总归还是会有点担心和害怕。

许一给她发了消息说楼下等，程楠到楼下的时候，许一还是拿着他那本单词小册子在看。

“一时半会的，看了能考上清华啦？”程楠夺过他手上的小册子，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天天早上都磨磨蹭蹭的啊。”

嘿嘿，程楠心虚笑笑，把小册子双手捧回给许一。许一拿回单词本，反手轻拍了一下程楠的头。

“啊呀！你好烦！我肯定是被你拍头拍笨的。”程楠边还手边喊道。

踩着早自习的铃声进了教室，班上已经书声朗朗，程楠坐下后就立刻从书堆里找出今日早读的科目开始读书。

直到最后几分钟班主任离开之后，她才被后桌的林希戳了戳。

“楠楠，数学作业借我抄一下呗。”

“她数学那么烂你还借她的作业抄。”林希的同桌路一鸣嘲笑林希道。

“嗐，你不懂，楠楠的数学是烂了一点，但她哥哥数学好啊！”林希一边从程楠手中接过她的数学作业一边回答路一鸣。

“哦，原来天天和你一起上学放学那个是你哥哥啊，亲哥哥吗？感觉你们长得不是很像。我还以为那是你男朋友呢。”路一鸣把头转向程楠，调侃道。

“当然不是啊！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哥哥啦。”程楠闻言迅速否认道。虽然许一哥哥被误会成是自己的早恋对象这件事情已经发生过无数回了，但每次听到还是不免有些慌乱。

林希一边奋笔疾书抄着自己的作业一边还不忘帮程楠回嘴路一鸣，“哎呀你别逗她了，你作业写完了吗你？还不快点补。”

几个人嘻嘻哈哈又闹了一阵，上课铃响之后，程楠才转回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上午最后两节课是数学连堂，上得程楠头昏脑胀，小猫钓鱼无数次才熬到下课。一下课就被林希拉着往食堂跑。

排完队打好饭寻了位置坐下后，程楠才得空调侃林希。

“你这简直就是饿死鬼投胎啊，天天最积极就是吃饭。”

“嗐，活着可不就为这两口吃的么。”

今天饭堂有糖醋小排，多亏林希拉着她跑得快，不然程楠和这道她最喜欢的食堂美味根本无缘相见。思即此，程楠心怀感激地夹了一块排骨给林希，心情很好地开始吃起饭来。

下午有体育课，他们班这节体育课是和许一他们班一起上的，热身活动结束后，体育老师就让他们自由活动了。

室外太晒了，林希拉着程楠去体育馆打乒乓球。

羽毛球场和乒乓球台在同一层，程楠进去的时候，看见许一正在打羽毛球，和一个学姐。

林希去拿球拍，让程楠守着乒乓球台，别被人抢占了位置。程楠站在原地，盯着许一那个球场看了几眼，嗯，打得挺不错的。

林希回来之后也顺着她眼神的方向看见了许一，便在旁边用手肘拐了拐程楠。

“诶，很多人说你哥和那个学姐双向暗恋，是真的吗？”

“嗯？啊。不知道，没听他说起过。”程楠如实回答，她确实不知道。

之后两个人没再关注羽毛球场那边了，专心守在乒乓球台打乒乓球，到了时间就赶着回去集合。回去的时候许一看见她了，跟她打招呼，程楠假装没看见，没有理他。

说不上在别扭什么，但就是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