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命运
,不敢回头。约摸跑了一里来路,渐渐不听得后面声响。往前走去,遇见一个大墓,旁边立着一个女人。张生慌忙之中,也不管是什么人,连呼救命。女人问道:“何事慌张?”张生把事说了。女人说:“这是个古墓,里面是空的,有个孔可以钻进去,你可以暂时躲避。不然,性命不保。”说罢,女子也不知哪里去了。张生找到小孔,钻了进去,洞很深,静听外边,已无声响。
过了很久,从小孔朝外望去,月色已转明。忽然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张生又惧怕起来,伏地不动。只见冢外推进一个东西,张生只闻得血腥气,黑中看去,月光照着,竟是一个死人,头已断了。正在惊骇,又见推一个进来,连推了三四个,都是没头的死尸。洞内再无空隙了。就闻得冢上人声嘈杂,有一个喊道:“金银若干,钱物若干,衣服若干。”张生这才知道外面是一伙强盗,不敢吐气,伏着听他。只见那为头的道:“这包是张三的,这包是李四的,这包是王五的……。”争吵了很久,方才散去。张生感觉外边无人了,想要要出来,又被死尸塞住孔口,转动不得,面对这许多死尸,吓得快要死了,没奈何只得蹲在里面,等天明了再说。
却说那失盗的人家,组织了壮丁寻找,到了古墓旁,见满冢是血,就围住了,掘开古墓,所杀之人,都在冢内。突然发现了张生是个活人,喊道:“还有个强盗,落在里头。”就捆起来。张生道:“我是个举子,不是贼。”众人道:“既不是贼,缘何在此冢内?”张生把昨夜的事,一一说了。众人哪里肯信?乱来踢打,张生只觉得苦。内中有老成的道:“送到县里去。”
一伙人望着县里来,正行之间,迎面遇到了张生的僮仆,驴马,张生见了,大惊道:“你们不是被妖怪吃了吗?”仆人见张生被缚,也惊道:“昨夜在路旁困倦,睡着了。等到天明不见了郎君,故此寻来。怎么被这些人如此羞辱?”张生把昨夜话对仆人说了一遍。仆人道:“我们睡得好好的,哪里有什么妖怪?”乡村这伙人道:“分明是劫盗,在此胡言乱语。这些人都是**。”一起围住,送到县里。知县却是张生旧相识,吃了一惊,叫松了绑,请起来细问昨夜所见。张生道:“劫盗姓名,小生还记得几个。在冢上分散的衣物数目,小生也多听得明白。”知县取笔,张生一一写出,按名捕捉,人赃俱获,没一个逃脱。
他说就因为这事儿,还白闹了半天呢。
第二年的武艺大赛如期举行,一直以来是凉安辰主持的,今年却是皇帝举行,萧仪这次没有放水,果真拔得了头筹,让高贵妃激动了个半死,当他走到台下的时候,听见皇帝对他说:“哥。”
他扭头,萧易真对他说:“辛苦了。”
“是啊…若是皇叔在此,他一定会为我高兴的。”
第二年的除夕夜,萧仪带着沭紫鸳进了宫中来陪皇帝。
那天夜里,他让人煮了一锅阳春面:“皇叔先前也煮过,可惜,朕就只尝了两小口…”
“是啊…我也尝过,却不是这个味道了…”萧仪仰头喝酒。
“我记得,去年的春节,过得实在冷清。”
皇帝笑了两声:“那个时候朕记得,你就坐在朕现在坐的位置上,那个脸色,真是囧得很!”
爆竹传声又岁除,流年不驻隙中驹。屠苏未用斟春酒,馎饦先教促晓厨。彩绚户庭更郁垒,欢传院落竞樗蒲。老来乐事关心懒,吟对梅花捻断须。
外头几声巨响,几人出了门。
那些烟花陆陆续续地从下往上绽放。橙黄的烟花好似美丽的流星雨,正逐渐落到地上。一直在向四周喷射,好像一盆金菊,向人们送去快乐。
只见轰轰的炮声把黑暗的夜空照亮了,瞬间就把夜空变成了烟花的海洋。五颜六色的烟花像一颗颗闪闪发光的小星星。看,有的像小脚印,有的像笑脸,还有的像红心,就连祈福灯也等不及去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