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爱是让人最不忍逃脱的囚笼
他一眼,“你以前就没这么粘人。而且你以前自己说不相信有什么是能到永远的,现在怎么回事,自己打脸吗?”他听得出我在调侃他,乖乖回答道,“现在跟你在一起就相信啦。总得用什么意义深刻一点的词把你留下来吧?”蒋绪澄伸长了手臂从外包裹到里将我圈住,“总觉得…如果不好好看住你,说不定一眨眼的事情你就消失了。像梦一样,”他抽出一只手在我面前比划出一个泡泡的模样,“‘砰’地就没掉了。我会受不了的。”他极为郑重,以那样上下微眯着仿佛在忍耐泪水一般的眼神看着我,“我很自私吧?以前你把我当朋友对我好的时候我总想着怎么打发你,怎么伤害你,现在我觉得自己离不开你了,我就下意识想把你栓在身边,像用笼子困住一只特别的鸟儿一样。”
我定定看着他,“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束缚着我的。”咬了咬牙,终究不忍看他黯然下去的面容,“……为了你,我或许可以忍耐,试一试,只要…至少给我留出能够呼吸的空间,只要不让我太察觉你在逐步控制我……我都可以忍受。”
——爱是让人最不忍逃脱的囚笼。
蒋绪澄的眉头舒展开来,“好啊。那拉勾勾,你比我大,不能骗小孩子。”他松开半边手臂,另外半边仍然拥抱着我,将另一手的小拇指伸向我。我抬手跟他勾住,“那我比你大,你也不能骗姐姐。”“什么啊,也没有大多久。”我很少在他面前强调我们两的年龄差,这一句“姐姐”叫的他别扭着羞涩起来,“反正…看着你,听你叫自己‘姐姐’,好奇怪。”“某个人以前不是自称就喜欢比自己年纪大、比自己成熟、能关怀自己的姐姐吗?”我逮准了黑历史逗他,“好像某个人两三年前理想型都还不是我这类吧?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对我的爱不真诚欸。”蒋绪澄支支吾吾的,耳根都憋红了,“那你评价爱情的标准很肤浅,再说了…都在一起四五个月了,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他一副凶凶的表情吓唬我,“反正…到手了就是我的女朋友了,现在后悔没有用,木已成舟了。”
“谁说的?我这就把木头砸了,把舟沉了,我这就让你知道我是你得不到的女人。”这种较真的时候我和他从来都是互相不让步,“毕竟我没魅力没颜值,所以也一直不知道你看上我什么,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不是骗我我就能接受。”
这次蒋绪澄却沉默了,“……总是说这些话,难道我还能装出一副喜欢你的模样吗。”他别过脸不再理睬我,“雨停了,我送你回家吧,药也拿回去,记得按时吃,有什么突发状况就打电话给我,我没关静音。”
“好。”我提上包和药,对他显而易见的冷淡与恼火视而不见。每每提及这个话题他总是避而不谈,或者模糊其词,就好像连他自己都不曾从心底寻找过答案才下意识回避。但蒋绪澄这个人是真真切切没有前女友,甚至连暧昧对象也没有,相册里唯一的一些图片也都是重要文件,他本身就不是很能够接受合影的人。
现在想想或许这个问题并没有那么重要,他是否喜欢我,或者应该说有没有那么喜欢、又是怎样一种喜欢,从来都取决不了什么,是我一开始就将他放在了高处,从此天平的两端便不再平衡,我尚未可知地沉在最下一侧,在他仿佛无形之间的逐渐收网中扮演着微末的信众。一个人所缺失着的在成长过程中积攒起来的自卑与安全感的缺失从不是一时片刻就能消除,就像我自始至终认为我身上没有值得他喜欢的地方,而也因此暗暗不解着他究竟喜欢上我什么,所以后来的一切土崩瓦解才会来得那么迅速而又理所当然,我冷漠麻木着接受,而他困惑着感到悲拗。
下电梯时蒋绪澄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我喜不喜欢你,平时感觉不到吗?”那双漂亮眼睛里满满都是受挫,“你明明很清楚你是我第一个女朋友。”终究还是因为情绪上的波动而微微迁怒了他,同时也不争于之前每每提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