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天
么过年跟着陛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林忱之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爱子之心人皆有之。”淑妃按压的力道刚刚好,不会轻也不会重,“左右林忱之已经严惩了,春日里凉,让国师一直在外跪着也不好。”
皇帝睁开眼睛,他倒是不知道国师竟然在外面一直跪着,想起刚刚李公公进来时刚准备说话就被他打断了,挥挥手让李公公把国师请进来。
国师到底还是跟了皇帝那么久,皇帝是个念旧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对娴贵妃还是念念不忘。
李公公得到许可,连忙去把国师请进来。
得到可以进御书房消息的国师还有些惊讶,原以为淑妃进去了他今日的计划怕是得耽搁一阵子,要等六皇子入宫才行。
没想到淑妃刚进去不久皇帝就召见他了,想来应该是淑妃帮他说话了。
这让国师不由得多看一眼淑妃,只见淑妃温温柔一笑,没有半点攻击性,却极其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国师不由得心里点了点头,看来还是淑妃明事理,不像谢芷蓁那样赶尽杀绝。
皇帝虽然答应了见国师,但面对他还是冷着一张脸。
他拿出淑妃看过的那本奏折,恶狠狠扔到国师面前,厚厚一叠的奏折就那么砸在国师的额头,破皮后的鲜血染上奏折,但国师仍然面不改色,拿起奏折翻开。
大致看了一眼,知道里面的的情况,他的视线就直接跳到了“刑部”这两个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顾清大伯家的儿子就是刑部的侍郎吧。
呵。
虽然他并不能他确定这事跟顾清有没有关系,毕竟顾正越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但一点也不妨碍国师把账记在顾清头上。
“此事确是是犬子的错,老臣这几日在府里想了许久,深觉愧对皇恩,教出这么个孽障!”
出乎皇帝意料,国师这次没有为林忱之求情,反而是一副认识到自己错了的表情,还为自己教出那样一个儿子而羞耻。
这让皇帝舒心不已,国师在他年轻时对他有救命之恩,他真的不想一边帮林忱之收拾烂摊子,一边还要应付国师。
接着国师就单纯论林忱之这件事狠狠自我检讨了几千字。
淑妃在一旁听着都累了,干脆找了个借口离开,把书房留给国师自己发挥。
皇帝也没在意,挥挥手就让淑妃退下了。
淑妃刚离开,就看到李公公端着一盅药走过来,她看着这药神色有些意味不明,“这药陛下都喝了多久了?”
“约莫有半年了。”李公公思索片刻便回答了。
淑妃嘴角微微勾起,温温柔一笑,“李公公快给陛下送去吧,不然药凉了影响药效可不好。”
李公公连忙点头,慢步走进御书房,“陛下,到了要喝药的时候。”
皇帝看着那黑漆漆的药,还散发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恶臭味。
不管心里怎么厌烦,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药虽然难喝,但这半年来他的身体确实好了许多。
国师从李公公进来的那一刻就看到了他端着的药,未免皇帝怀疑,他简单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苦药入口,国师眼睁睁看着皇帝扬起喉咙,那药终于从碗里进到了他的肚子里,国师不由得勾起嘴角。
皇帝喝完药看到国师脸上的笑意,有些意外,“你笑什么?”
还没等国师思考该怎么敷衍这个老东西的时候,御书房外传来了男子的声音,声如洪钟。
“父皇,儿臣有要事启奏!”
是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