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城
田爷爷的车很快就到地方了,向松很快就被县里的热闹吸引住了。
马车驮着货物哼哧哼哧地走,货郎的吆喝声和记忆中重叠了。在向松看来,这么原生态的街头景色比前世的什么狗屁古镇强多了。柔和的晨光泄在绿瓦青砖上,街道两边有茶坊,酒肆,还有许多支着伞的小摊。
三娘注意到向松四处打量的眼睛亮如星辰,心情也开朗起来,决定以后多带向松出来走走。
他们第一站是去绣坊的地方。
“三娘你来了啊。”向松一行人还没到店门,就听见眼尖的女老板眉开眼笑地打招呼。
向松不免奇怪,老板对三娘太过重视,貌似不太对劲,是因为这时代的人比较热情吗?
三娘被老板请到里间喝茶,向松更是疑虑丛生,但向正却没什么表情,看来程三娘一直都是被这样对待的。
待三娘把绣品拿出来时,向松就知道了答案。三娘的绣品实在是绝,单看放在面上的淡紫色的帕子上是一簇簇的天竺葵,色泽过度自然,每朵各有形态,如火如荼地盛放着。她的审美放到现代也不过时,加上手艺实在是好,这样的绣品实在是难能一见。
三娘绣的帕子五百文一张卖出。老板在一边笑得灿烂极了,向松却在一边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这些绣品怎么卖得那么便宜,他有仔细观察店内的商品,里面的帕子没有三娘绣的好,价格却翻了两三番,更别说三娘的作品。
三娘看懂了向松的情绪,用手在身后轻轻一拨,示意要离开了。等他们与店面拉开一段距离后,三娘才轻声解释道:“这个价钱虽然便宜了些,但是这个老板却能给我提供庇护。她不会把我的身份透露给别人,价钱虽贱了些,求个心安。”
向松明白了,怀璧其罪。三娘的本事要是被别人知道,家里就两个孩子,被一些人家惦记着可能会招惹祸事。他这才原谅了那个老板,天知道他原本想着等他有钱了要欺负回去呢。
刚刚女老板感觉汗毛都立起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过一会就又突然好了。她暗道不会得罪什么人了吧,一边面上对顾客笑容更盛了。
因为向松的病好,身体也变好了,所以程三娘的卖绣品的钱不用买药,可以省下来买点别的东西。
“松哥儿,正哥儿,我给一百文钱给你们,想买什么就买点。”说罢,程三娘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看来在任何时期,女同志逛街都不愿意带上男同志。
向松和向正两个被嫌弃的家伙只能自己逛着。向正还是个半大孩子,目光黏在了一些玩具和吃食上如有实质,但是又克制着掏兜的欲望。
向松看见,在心里悠悠一叹,见向正看糖葫芦的眼睛亮得吓人,就马上和向正提要吃糖葫芦。
向正欢快地应了一声,花了五文钱买了一串,递到向松嘴边。向松失笑,看来是平时省钱省习惯了,都不舍得给自己花钱了。
向正看弟弟咬了一口,眼巴巴地问:“怎么样好吃嘛?”
向松看向正的神情仿佛一只渴望肉骨头的大狗,克制住想摸向正头的欲望,眼睛用力眨了两下,使眼睛湿润了一点:“哥这个好酸啊,我吃不了,你帮我吃了吧。”
向正高兴地接过,眼睛乐得都眯起来了,咬了一大口:“这还酸啊,不是挺甜的嘛。”
向正吃的正开心呢,突然,一个灰黑色的身影窜出撞了一下他。他正想骂出声,后面有个衣着光鲜老妇人在大喊着:“抢东西啦!抢东西啦!”
向正见状把咬了半串的糖葫芦一下放到向松怀里,快速嘱咐两句向松让他不要乱跑,就也蹿出去。
抢东西那人估计是练过的,短短的腿越迈越快,就算是向正这样的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也追不上。向松一边看两人差得越来越远的身位分析着。
“哎呀!”不知道是不是前面的人运气太差,他踩到了一个石块就摔倒了,因为速度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