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这就是唐朝
话说焦仁担心被抓,直往后退去,哪知一个不小心从巨石上掉了下去。岸上那些人看见犹不肯放过她,便伸长了手臂在江中又抓又捞,务必要抓住她,让她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她见了哪敢回到岸上去,忙一径的从水下逃走了。直到三个月之后她在水下瞧见岸上的人穿衣打扮已经不同,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人的手臂也没有那么长了,便认为已经离开了长臂国,这才敢从水里爬上来。
这上了岸一问,这里果然已不是长臂国,她忙问这是什么国家,这里的人便告诉了她。得知这里不是唐朝,她立即又问他们可知道唐朝在哪里,这里的人好奇地道:“唐朝是我们的邻国,你是要到哪里去?”焦仁一听是邻国,不由心花怒放,早忘了回答他们的问题,早又问道:“快告诉我这路怎么走!”这里的人便又告诉了她。她听明白后道了谢,脚不点地的往唐朝赶去。
她一路上紧赶慢赶,只想早一点到达唐朝,就这样走着走着,她竟发现自己是在往一个越来越干旱的地方去——那河流里的水一处比一处小,到后来竟然都断流了;那田地里的庄稼也是越走越没有精神,再到后来已是一片焦枯之色,仿佛只要有一点火星便能立即蓬蓬勃勃燃烧起来。
这天太阳刚一出来,地上便像下了火,从天上到地下全都是明晃晃的一片。云,一片也没有;风,偶尔吹来也是炽热的,倒不如没有的好;地里的庄稼全干死了;池塘也裂开了一道道的口子;路上的尘土积的如许来厚,一脚踩上去便“噗”的一声响散开了,在脚边氤氲叆叇着,倒像神仙在腾云驾雾似的。
焦仁停下踉跄的脚步,眯起眼睛四下打量着,希望能找到一汪水或是一爿房舍,然而扫视一圈后却一无所见。
在路的尽头有一棵大树,她决定到那里再休息。只是她现在又饥又渴,浑身乏力,觉得自己几乎已没有力气走那么远的路了。不过她也知道,如果不拼了命地走到那里,就这样往地下一趟,她很可能再也站不起来。
“我必须走到那里去。”她对自己说。
正当她要走时,一阵微弱的呼救声忽然传了过来,只是她实在太虚弱了,虚弱到没有精力去加以理会。当她走出一步时,呼救声再次传来。
“救命,救命啊。”
这声音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绝望,让她不忍卒听。她发现这声音似乎是从河堤那边传过来的,便扭头向那边看了看,然而什么也没有看到。她只得拖着两条腿慢慢走下马路,穿过路边的田块,然后再爬上田头的河堤。
她站在河堤向河里搜寻着,干涸的河床反射着的白光刺痛了她的眼睛,让她不得不眯上了眼睛。扫视一番之后,她发现河道里除了一兜一兜的半死不活的茅草外再无一个活物。
“你在哪里?”她张开干裂的嘴唇有气无力地喊道。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立即有声音回答她,声音里透着狂喜。
她向声音来处看去,然而什么也没有看到。不得已,她只得迈开脚步向河里走去。河堤很陡,为了防止滑倒,她的脚趾在鞋子里全都勾了起来,然而还是一个没踩稳,一下子从河堤上滚了下去。她吃力地爬起来,顾不上疼痛,忙又问道:“你在哪里,为什么我总看不见你?”
“我就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好姐姐,快救救我。'
她艰难的向声音来处走去,走到一块大石头后面才发现在它的下面有一个洞,声音就是从这洞里发出来的。
\"你就在这洞里吗?“她问。
“是的,我就在石头下面的洞里。好姐姐,快给我一点儿水吧,我就要干死了。”
“我也没有水,我也快要干死了。”
“哦!'
洞穴里传出一声失望至极的叫喊,随即便响起了啜泣声。
河道里本来就比马路上要热一些,此地又窝了风,也就更热了。焦仁见它不合时宜地哭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