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血荐轩辕
的地方。”
荆又元点点头道:“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吗?”
焦仁道:“不,我先走,先生等会再走。先生到了那里之后也不要与我碰面,不然让他们知道就不好了。”说着便指了一下远处的护卫们。
荆又元点了点头。焦仁见他同意便起身告辞,出院门时她见无忧树上果实累累,乘人不备折了几根枝条藏了。
荆又元本打算在焦仁走后便走,可忽然间又改了主意。他年纪委实大了,泄洪湖又远,如果他弹的不好,那又何必舟车劳顿的到那里去?
他从琴囊中取出琴放在桌上,又净了手,点上一炷香,随后便操练起指法来。他不愧是一代宗师,虽然手生,到底一理就熟。于是他便收了琴出门去找船家,一转身见墙上挂着的宝剑——那是他年轻时出门随身携带的——想了想便摘了下来挂在腰间,然后门也不锁就出去了——此时荆师母驾鹤西去已有一年多了。
出了门,找了一条小船,告诉了船家要去的地方,船家便载了他一径往泄洪湖来。这船家是一位须发半白的老人,虽然整天价将船摇的欸乃欸乃的响,可船就是走不动。而焦仁所乘的船乃是大船,光划船的就有十个,船上又挂着帆,行驶起来快速无比,不过两日便到了泄洪湖。她等等不见下雨,等等还是不见下雨,不由焦急起来,直后悔没让荆又元跟她的船同来,这要是来了,她多少也知道点他有没有让老天爷下雨的本事,这不尴不尬的等哪是个事。
这日已是和皇上约定的最后一日了,天还没有要下雨的迹象,她急得就像猫抓心一样。再看那些护卫们,一个个脸露笑容,大有任务完成的快乐。这时就听内中就有一个人提议庆祝一下,邬队长没好气地说:“想喝酒,等过了今日再说。”那人便道:“也就剩这一天了,焦姑娘也没说要到哪去,肯定是出不去,懒得再找了。咱们随便喝一点有什么要紧。”
正说着,便见一阵风起,刮得船乱晃起来。狂风过后乌云四起,不一时电闪雷鸣下起暴雨来。这时便有一个士兵道:“我们这里从来没刮过这么大的风,也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下起这么大的雨来?”先前那人便道:“这雨下的好呀。我巴不得它下得越来越大,一直下到明天早上。你们想,这么大的雨,焦姑娘还怎么出去?只要过了今晚就由不得她回不回皇宫了,你们说是吧?”便有人附和道:“是呀,是呀。队长,这么大的雨,任谁会游泳,到水里去也只有一个死。皇上又那么喜欢焦姑娘,她要是冒着生命危险跳船逃走,那不是脑子进水了么。”
邬队长探头看看如墨的天空,也觉得没事,便回头对身旁的一个士兵说道:“玛虎,你去瞧瞧焦姑娘在干什么;再叮嘱那丫头一声,让她一刻不离的跟着焦姑娘。再,要是有什么事让她随时告诉我。”玛虎答应着去了。半日方笑嘻嘻地回来说道:“我刚才到那边去就听见焦姑娘吩咐丫头弄点酒菜,说是晚上要喝,想来是因为出不去了,要借酒浇愁呢。丫头我也吩咐过了,她说一有事便过来通知我们。”邬队长听了顿时放了心,小手一挥道:“好,那咱们也喝一点。你马上去吩咐厨房,让他们给我们备些下酒菜,我们晚上好好喝一顿。”玛虎巴不得一声儿早跑去了。
是夜,众士兵一个个吃饱喝足方罢。第二天,邬队长亲自来敲焦仁的房门,说要动身回京了。敲了半天才见那丫头一身酒气地开了门。他满心怒火,喝道:“你睡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开门?——怎么,你也喝酒了?”那丫头道:“焦姑娘让我喝的。”邬队长更加恼怒,道:“她让你喝你就喝,他让你死你就死?她人呢?”那丫头便回身一指,刚要说:“还没起床呢。”却忽然看见床上空空如也,顿时吓得遗失了声音。邬队长也看见了,也吓了一跳,但又希望是自己眼花,忙一步跨过去掀开床上的被子,却哪里有人。只见床上飘下一封信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