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暗杀
话说钟三郎见焦仁还要去告状,便动了杀机,忙命人去打听焦仁的住处,以便结果她。几日之后下人来报说已找到了她的住处。钟三郎便唤过来福如此这般交代一番。来福听罢点点头,领命而去。
这时候焦仁早已不住在镇上的客栈里了,而是搬到村镇交界处的一栋民宅里。来福见这是单家独院,与最近的邻居还隔着几百米远,心下甚为欢喜,暗道:“这真是天助我也。在这个地方动手,不容易被人发现,而且事成之后也容易脱身。”虽然这样想,可他还是不敢有丝毫大意,特意选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行动。
这天夜深人静之后,他换上夜行衣出了门,一路潜行来到这家民宅,攀住院墙向内张望,只见焦仁的房间里灯火摇曳,人还没有睡。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耐心等待。不一时屋里的灯熄了,他又等了一会,然后拾了一个瓦片扔到院子里,只听瓦片落地之后再无其他动静,他这才放下心来,翻过墙头跳入院内。
进到院中,他先去开了院门,以便得手后好逃,然后才点上一支迷香,摸到窗下,随即伸指沾了吐沫将窗纸润湿戳破,然后将迷香靠近洞口往里吹气,将烟徐徐送入。很快迷香便烧到了他的手边,他估摸着里面的人已熏倒了,便撇了迷香来到门口,用匕首拨开门闩,随即闪身进屋。进了屋,他迅速奔到焦仁的房门口。房门关着,他试着推了推,门闩着,他便又用匕首撬开了房门,随即屏住呼吸,快步奔到床前,一手撩起蚊帐,一手便将匕首向床上猛刺。哪知一刺竟刺了个空,他心下一惊,忙定睛来看,床上哪有什么人。他暗道一声:“不好。”便在这时就听屋外有人一迭声高喊:“不好了,有小偷,有小偷。快来抓小偷呀。”
他听见喊声顿时慌作一团,忙往外跑。刚奔到大门口便见一条大棒挟着风声向他打来。他忙往回一缩躲进屋内,黑暗里摸到一条凳子,复又冲了出来。门口那人见他躲进屋内并不追赶,直待他再出来复又一棒打来。来福将凳子往上一隔,架住木棍,同时抢进一步,将手上的匕首向那人胸口刺去。那人往旁一闪,躲了开去,他便趁机跑了出来。
出了门,他便一径往院门口奔去。刚跑了几步便见焦仁从那边奔来,手中也拿着一根木棒,见了他搂头便打。他往旁一闪,闪过一旁,同时脚不点地的仍往院门口奔去。奔到近前一看,院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他忙撇了凳子来开门,门还未开,后面两根木棍同时向他袭来。他见开门不及,只得闪身避过,又见二人来势凶猛,他不敢恋战,忙转身往回跑。这时只见正房大门洞开,从里面奔出五六个人来,有的手中拿着灯笼火把,有的拿着大棒。他见势头不好,忙朝左一转,向最近的院墙奔去,奔到墙根之下将身一纵,双手攀住墙头往外便翻。这时槐玉和焦仁又已赶到,举棒便打。他拼着挨几下打也要上墙。一上墙往外便跳。谁知心急脚滑没站住,咕咚一声跌倒在地。忙爬起来再跑,也是合该倒霉,只觉左足一阵疼痛,便知崴了脚。当下也是活命要紧,哪还顾得疼,忙一瘸一拐地跑。这一来行动就慢了,眨眼之间后面追的人便已赶到,众人将他团团围住,一顿拳打脚踢。来福忙喊:“别打,别打,是我。”焦仁和寒温道:“打的就是你。”早又狠狠地打了几棍子。
房东听见他求饶,忙命众人住手,就着灯火仔细一看,原来认识,便问道:“你怎么偷起东西来了?”来福见问,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焦仁愤愤地道:“他哪里是来偷东西,他是来杀人的。”说着便把事情的缘由略略一讲。房东便道:“真的?”焦仁道:“你问他。”来福见自己已入瓠中,害怕再遭皮肉之苦,又仗着有钟三郎撑腰,即便招了也不打紧,遂承认了。房东便道:“这还了得。先把他捆了,等天亮了送到衙门里去。”说着命人将他捆了关在院子里,派了两个人看守,等天亮了就送往衙门去了。
你道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