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与君阳的初次对望
2009年6月。
上海。
因为和中介签了协议,所以先在中介那里学习了2个月,学了学50音图。
可能我有语言天赋,比数学好一些的天赋。
很快我就考完了日语四级。
一个女孩子确实不太方便。
但是好在上海这个城市方便,要什么有什么。
就算门口没有,打个车也会到什么都有的地方。
别人常说上海的外滩美。
我想,应该是上海的海美。
现在看来,是上海的建筑美,上海的灯光美,微醺的气氛美。
当时的我,拿着父亲给的钱,不敢多要一分,因为那是他和另外一个女人赚的钱,我不敢奢求。
我没有去过上海外滩的那些所谓百年老店,我害怕付不起房费,我害怕没有钱吃饭。
几万几万,说是很多钱,但是却害怕花完的时候没有人可以仰仗。
毕竟有的时候,我的母亲酗酒会问我要家用。
我害怕说出了需求,打扰了别人家的快乐。
中介就是拿钱办事,签证很快,飞机票也定好了,很快我就搭上了飞往东京的航班。
那个时候还有MP3,索尼仍旧是大法好,里面放着东京事变的歌。
成立于2003年的乐队,主唱椎民林檎。
她的弹舌,总让人听着就觉得十分过瘾。
后来的小南泰叶,虽然唱腔方面也有她的弹舌的影子,但是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2009年,太早了。
早的我都忘记我已经活了18年了。
我从来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第一次坐飞机让我觉得喜悦加好奇。但是为了不露出乡巴佬的样子,我表现的非常无动于衷。日本是怎样的国家呢?东京是怎样的城市呢?
中介联系好的语言学校,又是怎样的呢?
到达成田机场。
来东京的人很多,有拎着商务包的中年大叔,衣着得体,想知道是驻日本的中国人还是本土日本人很简单,看他们是不是留了一撮小胡子,带着圆形黑色眼镜,如果两样都中,百分之八十是日本人,还有百分之二十是已经被日本文化同化的中国人。
像我这个年龄的人,基本上都是来留学的。
中介和我说:“到达后取完行李出来会有人举着你名字的,你注意留意就好。”
我穿过熙攘的人群,果然看到一个40岁左右的大姐和几个人,举着好多个名字,其中就有一个是我的。
说她是大姐,因为她脸上的皱纹骗不了人,虽然化妆很优雅,但是改变不了变老的事实。
人群中只看到她可能是因为旁边的几个人都是小伙子,估计是帮忙搬行李的苦力。
用简短的日文交流后,她说:“还有2个人没有出来,需要你们稍微等一下。”
我坐在行李箱上,和他们一起在等人。
可能因为我比较冷漠,所以并没有感觉出他们有多热情。
但是后来在旁边静静观察发现,他们对于每一个出来和他们相认的学生都很热情,面部的表情就像见了几十年没见的亲人一样,笑容可掬,面部从内心发射了一种红光,照耀人的心,很温暖。
可是大家心知肚明,大家没有血缘,所以这种光,也十分刺眼。
等人齐了后,大姐就领我们出去。大姐叫希子,什么子什么子的虽然都是日本起名的办法,但是初出茅庐的我,对于一个40多岁的大姐,还叫希子,总觉得十分别扭。
语言学校不大,来的基本都是中国学生,在经过入学考试后,我被分到了N2,班上10来个学生,都是中国人,基本上都是一二线城市里的孩子,女孩子穿着别致的大衣,光个腿,男孩子全身上下都是钩的标志。
我知道这些牌子是什么,但是我穿的和他们不一样,我是SANFU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