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罪状(3)
沈长璟走到脸色煞白的成王面前,大声说道:“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成王带着他的十万援军到达元洲,与斩天关和其他六州的西北军将吴将军和他打得只有几千人的五营***围在他们坚守的岢峰州城之内,成王殿下在干什么?荣恒又在干什么?他们在帮助突蛮人***围因为打败了突蛮兵的自己人!”
“最后吴将军不愿意与自己的同胞兵戎相见,迫不得已打开岢峰州城门向我们的成王殿下投降了。”
沈长璟的语气里充满了悲凉和嘲讽,寒冷如冰的目光落在成王身上久久没有移动。
良久之后,他才又说道:“这样的英雄却没得到荣誉,反而被荣恒以不遵军令私自出兵与突蛮兵交战而被关了起来。”
“直到孤追查解城赈灾钱粮一案前往西北边境,才救下了吴将军,孤见到吴将军的时候,他受尽了酷刑,全身伤痕累累。这就是我们大宛国对待抗敌英雄的方法?而斩天关和天岭七洲失守过后没出过一兵一卒的荣恒,仍然稳居兵马大将军的衔,枕高床、饮美酒、食佳肴。”
说到这儿,沈长璟停了下来,陷入长久的沉默,大殿内非常安静,没有人出来打破他的沉默。
良久过后,沈长璟向永祐帝一揖,黯然说道:“父皇,儿臣有些过于激动了。”
说完,他冲外面叫了声:“呈上来!”
很快,一个侍卫手中捧了一个盒子进了大殿。
沈长璟突然转了话题,淡淡地说道:“孤乃太子,此次追查解城赈灾钱粮一案,父皇赐予孤先斩后奏之权,孤第一次行使这权利就是割下了荣恒的脑袋。”
随着他的话音,侍卫打开了手中盒子,荣恒冰冻过的头颅在不太光亮的大殿内,冒着寒气显得阴森可怖。
片刻的寂静后,朝臣们的议论声一下子炸开了。
姚立仁抢先一步上前,激愤的对永祐帝说道:“陛下,荣恒乃陛下亲封的西北兵马大将军,太子殿下就这样单凭他一面之词就斩杀了朝廷的正二品官员,犹如儿戏,这如何服众?太子性格如此暴戾,今后如何能体恤民情,主理朝政。臣恳请陛下废除沈长璟太子之位,另选贤能皇子为太子。”
沈长璟看着姚立仁笑了起来,“左相大人,孤可不可以把你这话理解为狗急跳墙呢?”
当他在上朝的路上得知格森尔写给姚立仁信中的内容的时候就打定主意,即使是孤注一掷,他今日也要将姚立仁拉下马来。
此时的沈长璟已经不管不顾了,什么大仇、恩怨都被抛诸脑后,唯一的念头就是将这国之蠹虫拉下马来,狠狠地摔在地上踩进泥里,以他的死来祭奠安定侯爷和那五万将士的英灵、以及天岭七洲死在屠刀下的百姓亡魂。
“一刻钟前,你与格森尔之间往来信件已经证实了你通敌卖国的罪行,你还有什么资格来置喙朝堂之事,来要求
废立太子?你还真是孤这辈子看到的最不要脸的人!”
太子咄咄逼人的话说得姚立仁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长璟又飞快地转身朝御座上阴沉着脸的永祐帝一揖,“父皇,您可能一辈子都想不到,朝廷调集耿州和济州这两州***三十万石粮食,和国库里运出的十万两银子,孤最终是从哪儿把它们找出来的?”
永祐帝黑冷的脸正在微微颤抖,他极力压抑着想宰人的冲动,平静地对沈长璟摇头。
“孤在西北的斩天关拦下了那些粮食,孤拦截下来的时候,荣恒正和突蛮部首领鲁哈的儿子格森尔做交接,把这批粮食交到突蛮人手里。而那十万两银子因为是从华都出发,所以比那些粮食要晚一些,孤的手下在元洲拦截了下来。”
“各位别着急,孤知道你们觉得没人能证明是荣恒打开了斩天关,放突蛮兵进来掳杀天岭七洲的百姓。孤从来不干诬陷的事情,有证人还有证词。”
“被孤砍了脑袋的荣恒,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