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朝堂交锋(2)
沈长璟被成王的无耻所震动,抬眼瞅了他一眼。
下面大臣们纷纷颔首,“就是,若没有成王带着那五万军队先重伤了土匪,祁校尉怎么可能赢得这么轻松。”
祁伟低头站在朝堂中间,不辩解不反驳。
“陛下!”
欧云飞大声禀报道:“陛下,因为成王殿下剿匪一事,关系到臣手中多起土匪掳人案,所以这两天臣传唤了援军中数位将士来京兆尹问话,臣所听剿匪经过并非成王殿下所言那般,大胜骆山土匪,在他带军离开后,土匪又聚集在山寨里。”
永祐帝面色平静得看不出情绪,“那你问出来的是什么情形?”
“臣问出来的是岳副将倒是带了一万人先期与土匪们打了一仗,大败后下山向成王殿下求救,殿下就带着剩余所有人上山剿匪,结果刚到山门前就与土匪遭遇上了,没交手两个回合就死了许多兵士,殿下就立即下令撤退下山,随后他们就返回华都。”
欧云飞话音刚落,沈长珏就愤怒吼道:“欧大人你这是莫须有地诬陷,是赤裸裸地血口喷人!”
欧云飞诧异道:“成王殿下,臣与殿下素日无怨,往时无仇,臣为什么要诬陷你?为什么要血口喷你呀?”
成王哼声道:“这还真说不清楚你和本王之间有没有仇怨。朝中诸位大臣都知道,你是因为上一次和禁军指挥使李大人一起查宫宴行刺案而得到父皇青睐的,李大人对你有提携之恩,你自然是与李大人一条心,而李大人原来是太子的亲随侍卫,还是太子家奴,你自然也就是太子党了。”
“而本王作为父皇的长子,自然会被你们这些太子党的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还不算仇怨吗?你们这次看着本王在西北边境大败了突蛮人,回华都途中又打击了骆山土匪,担心本王过高的军功压过了太子,所以才当着陛下和满朝文武诬陷我,这还不是血口喷人?”
成王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怯生生地:“父皇。”
沈长璟出列一板一眼地行了礼之后,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李余是孤的家奴,但孤姓沈,孤是父皇的儿子,所以孤的家奴就是父皇的家奴呀。李余在太子府任左卫尉,那个时候他只负责孤的安全,所以没人诟病他。”
“但他机缘巧合下救了父皇的命,父皇将他从太子府调任到禁军指挥使一职,这个职位是父皇钦点,与儿臣一点关系都没有呢。自从李余离开太子府之后,与儿臣就甚少来往,儿臣猜想他就是因为现在身处禁军指挥使这个位置太敏感,他不想给父皇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避嫌,从来不与儿臣私自见面。”
说到这儿,沈长璟似乎更觉委屈,可怜巴巴说道:“都这样了,皇兄还在怀疑他和儿臣结党!还有……”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明白的事情,迷茫地问道:“大皇兄,你说你这个长子是孤的眼中钉肉中刺?长子就是长子,单纯地代表着皇兄是父皇的第一个儿子而已,难道还有什么特殊意义是孤不知道的,才会让你认为孤会视你为眼中钉?而孤这个嫡子不仅仅是嫡子,还是太子,所以他们都说孤才是皇兄心中真正的眼中钉肉中刺吧!是这样的吗,大皇兄?”
他表情天真懵懂,言语烂漫无知,这与他过去的草包形象太相符了,没有人第一时间去怀疑他说这些话是别有用心。
成王从西北归来,一直忙着应付朝中道贺的大臣们,一如既往地忽略了草包太子的存在,今日朝堂之上,不过是拿太子来驳斥欧云飞弹劾他的事情而已。
但成王万万没料到,不过数月没见,草包太子竟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一番大实话说得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永祐帝幽深的目光在太子和成王身上转了几个来回,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置眼前事情,就听太子好奇地问道:“父皇,如今欧大人和大皇兄都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谁也拿不出更加有力的证据证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