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窥探

思语沉思片刻，在房中几个人地注视下又说道：

“而西北军中的将领大多是老侯爷带出来的人，这些人不是荣恒想收买就能短时间收买的人，更重要的是荣恒也并不放心把如此重大机密的事交给老侯爷的手下做，他更应该防着这些人，以防走漏了消息。”

袁松月接过了话：“如此一来，老爹要提防的人就只有荣恒自己的亲信了。”

思语颔首：“我只知道老侯爷有此一劫，却不知道皇上具体设下了怎样的一个计策来除掉老侯爷，此事只能见机行事才行。”

袁松月急道：“我已经向陛下请旨，与老爹一同前往西北。”

秦思语摇头：“皇上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随后他又点头，看着沈长璟说道：“也是，陛下设下此计就是想除掉老爹，若我一同前往，定会小心防备，不让他们得逞，那陛下岂不是得不偿失。”

思语看了沈长璟一眼，见他正专注地听着袁松月说话，并无异色，便说道：

“还有一点，你需得留在华都掌握朝廷动向，否则老侯爷远在西北，就成了耳聋眼瞎之人，对圣意和朝堂风向一无所知，更容易被人暗算。”

“我会让二弟留在华都。”

思语再次摇头否决了袁松月的话。

“据我所知，令弟冲锋陷阵是个勇士，但让他坐下来看完一篇朝报都难于上青天，你让这么一个人来捕捉朝堂风向，揣测圣意？你还不如让你们安定侯府上下几百口人干脆利落地撤离华都避风头去。”

袁松月有点赧然，他平时不会这般考虑不周全，事情紧急，明天一早，老侯爷就要离都。

“可是若让二弟陪同父亲前往西北，他同样识不破那些人奸诈的圈套，如何能护老爹周全，说不定连他自己也会折了进去。”

房间里一时沉默下来，沈长璟突然说道：

“陛下为什么一定要除掉安定侯老侯爷？老侯爷戍守西北边关几十年，天岭七州从没遭受过重大损失，全赖老侯爷这么多年对突蛮部地打击。不管是功劳和苦劳，都不应该除掉老侯爷，这会让大宛国几十万戍守边关的将士心寒，如此得不偿失的事，当今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袁松月翕动嘴唇好半天，喉头发哽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长璟没有注意到他隐忍的心绪，继续不解地问：“更何况老侯爷去年已经交出手中兵权，朝廷为什么还要这般逼人太甚？”

没人回答他这话，袁松月却在在凉薄的夜色中回首，冷冷说道：“军权。”

沈长璟依旧摇头否定。

“但除掉老侯爷一事，对当今陛下百害无一利。据我所知，朝政本来就不在陛下手中，一直把控在姚太后手里，而从老侯爷手里收回来的西北兵权也被太后捏在了手中，当今陛下在迫害老侯爷这件事情上一点好处都得不到，所以你们如何确定此事就是陛下授意，而非太后？毕竟此事最大的受益者是太后！”

秦思语从摇椅里站起来，叹息：“是我的错。”

袁松月出言帮她辩解：“下旨让老爹前往西北的是陛下！”

沈长璟冷静得可怕，谈及当今陛下和太后时语气平缓，就像是说两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可世人皆知，当今朝堂把持在太后手里，陛下能有多少发言权？”

思语起身为三人重新斟了茶，在杯盖的清脆磕碰声中说道：

“沈公子，你错了，当今陛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无权无势。这次我为李余夺得禁军指挥使的权利，焉知不是当今皇上在后推波助澜，毕竟禁军本就该掌握在他手里，而李余是他不二的人选。还能任免百官，这就是皇帝目前最大的权利。”

沈长璟端在手里的茶盅停在半空中，他在沉思中看向思语，轻声说道：

“可是除掉老侯爷这事，对陛下而言，无一利好之处。小姐既说陛下能在后面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