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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来到红旗车边,拉开后座车门,请容修上了车。
封凛和丁爽则是被请上了后面的一辆猎豹。
大家不由自主地跟上前两步,却被眼前那冷肃的场面震慑住,战士们能感应到前方的铁血纪律和气氛。
片组人员们目送着黑色红旗带领一排猎豹越野远去,转眼之间,车队就消失在公路上。
容修被带走的经过让人心中震撼,说不出哪不对,但就是觉得……
“容哥是不是被上头请去喝茶了?”班长大岳说出了担忧,“难道容哥表现不好吗?还是犯错误了?会不会关禁闭啊?”
叶哲栋无语地瞥一眼大岳的焦急神色,知道容修和大家处出了感情,不禁心道一声“傻瓜”,没听见那位中尉叫容修什么吗?
和那些整天斗鸡遛鸟的小衙内相比,这个“容少”才是真正的少爷啊,要关也是被父母关在医院里接受全面检查,两三天休假都没有问题,反正别坑了宣传片的拍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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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坐在车里的容修仰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一声没吭,他的身边是老容首长。
即使闭着眼睛,也知道老容正在酝酿情绪,不过绝不会动手就是了——自从老容承认他再也打不过儿子,他就聪明地再也不会亲自动手收拾容修了。
老实说,老容现在哪儿舍得碰容修一根汗毛?自从儿子从冰湖捞出来捡回一条命那一刻开始,老容就已经想开了,任他过活,好好活着、遵纪守法就行。
“不就是拍个广告么,还拍进医院了。”见容修不搭理自己,老容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容修嘴角上扬,还是不吱声。
“到底怎么回事,你汇报下吧,”老容叹气,“你妈哭了两天,还不敢给你打电话,天天问军医你的情况,还对我无理取闹,说医生糊弄她,说你只是太累睡着了,她不相信。”
“事实就是睡着了,认床,失眠了。”容修说。
老容直瞪眼睛:“放屁!把你扔到大山里,一枪打一个地方搞游击,你找个草窝子都能睡着!把你扔到大沙漠,仙人掌都能拌成咸菜吃,你认床?失眠?放你姥姥的屁!”
容修坐直:“如果您找我回家,就是为了骂我,很抱歉,不谈了,我要下车。”
老容眼睛喷火,握拳忍了忍,瞅着窗外:“后天我过生日。”
容修怔怔,笑了开:“爸生日快乐。”
“哼。”老容沉默了下,“明天去总院,院长找你谈话,顺便全面检查一下,我今天要是不来接你,你妈就一直作我。”
容修笑:“您也挺不容易的,所以说还是单身好。”
老容一听又火大了,“你不用拿话点我,那事儿我还没忘呢!”
容修沉默着没理他。
过了一会,老容又道:“今年生日在马场,你挺长时间没去看看了,不是喜欢骑马么,顺便给你介绍几位伯伯。”
马场和农庄在甄素素的奶娘名下,是容修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
老容今年把寿宴定在马场,显然是为了容修,也就是让他必须出席的意思,所以容修并没有反驳。
以前是实在没办法,容修身在东北军营,不能参加老容的同僚宴会,现在他人已回京,出于礼仪和规矩,家庭聚会必须参加。
怕只怕老容另有他意,容修想起之前的那个相亲档案袋。
*
开进军绿色大院之后,车队渐渐解散,经过数道岗哨,最后只剩下黑色轿车和一辆猎豹。
车速放缓,开进容家小楼院内,张南下车为老容开车门。
坐在猎豹车内忐忑一路的丁爽,下车之后整个人都傻了,寸步不离跟在封凛身边,望向容修和老容的背影。
丁爽蠕动嘴唇哼哼:“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看见容哥六十岁的样子了。”
“那是他爹。”封凛小小声,“别问,别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