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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改革开放后,胡同名字改成“句儿胡同”,就是由此而来。
楼家晚宴,顾名思义,营业只在晚时,傍晚后才开张,只提供晚上这一餐。平时白间儿想去,楼家门庭紧闭,不管是谁,概不待客。
完全是因为餐食十分精细,烹制过程非常复杂。一道鸡蓉粥品就要熬制两天两夜,楼家大院忙活一天,才能为贵客们做出一桌上等的好饭。
有趣的是,这里不仅没有招牌,还没有服务员,而且连个菜谱也没有,就是这么傲娇,饭庄做啥,客人吃啥。
黄包车停在楼家大院门口,容修下了车,楼小兄弟带他往院内进。
庭院雅致,菜香四溢,容修在院中驻足,并没往正房走。
等了不多时,不远处,东厢房门开了。
一行人像是用完餐准备离开,正和老管家客气谈笑。
容修听见动静,转头望过去,一眼就看见五人当中最为年轻的那个青年。
那人和容修年纪相仿,笑声爽朗,一表人才,他出门之后就站住脚,正面朝着院子,谈话间,恰好也抬眼看过来。
庭院幽静,月光如练,院中伫立的男人格外显眼。
四目相对中,两个男人都有点愣神。
“看什么?”旁边年纪大的中年男人唤了声。
“好像是熟人,爸,我过去一下。”青年说话时目不斜视,往院中那人瞅了半天,幽暗中也辨不仔细,他抬步往容修那边走。
“哎?这孩子!”中年男人在背后说,“也不和叔伯们打个招呼……”
青年像是没听见,径自就往那边去了。
能来楼家大院的,大多不是普通人,青年的父亲心下了然,只是往庭院中央瞧了一眼,看不清模样,便也没阻拦。
“花容月貌?”近了,青年低声惊讶,又往前走了两步,一点一点抬头,“你也回来了?容修?是容修吧?”
容修目露一瞬茫然,直到青年越走越近,和他面对面站着,他才确定,自己方才不是看错了,这人的确非常眼熟。
对方微抬头,一脸惊喜,笑着上下前后打量他,又习惯地伸手,在容修头顶比划一下,“我靠啊,你又长个了?”
如果换成别人,这举止就太失礼了,不过,容修却没躲开,眼中芥蒂也散去,他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
落海西“四大镇殿老神兽”孔老爷子的宝贝孙子。
说起来,孔老爷子有三个儿子,两个儿子都是有大出息的,只有小儿子,大约是情商不够,只知道在位子上闷头干活。前些年,老三被调到大西北去任职,今年才回京。
孔老爷子唯一的孙子,就是眼前这个青年了,在京城完全就是个不受欢迎的憋屈衙内,从小就没什么朋友,看着一点也不风光。
现在也挺憋屈的,他的大伯是临省书记,二伯是搞军工的科学家,而他自己的爹,则是一办公室主任。回国之后,圈内的朋友一起吃饭聚会,总会有意无意地揶揄他几句。但他还得忍着,要以身作则,不能得罪人,这种身份哪怕稍微行差踏错半步,在有心人的眼里,都有可能被人曲解,成为敲打的对象。
当年,容修十二岁,刚到井子门,还没认识白翼。在孔老爷子的茶馆里,容修和他认识的,见面第一句话,那家伙就问容修:“你吃化肥长大的,怎么比我还高?”
那会,两人身高差不多,对少年人来说,他们都是男孩中的高个子。
这人最常做的事,就是和容修比个头,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身高了,不成想容修和他一般大,却比他还高,于是为了长大个,他整天跑去打篮球,三天两头就拉着容修比身高。
后来,容修认识了白翼,两人忙着去装逼踢馆,对方也要忙着读书,等容修组好了乐队,就去东四大杀四方了,再也没有和对方联系过。
这次容修回来,听孔老爷子曾说起过他。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