龃龉

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脸面。”

“五姐姐息气，四姐姐的脾性你还不清楚。咱们先到祖母处儿，向她老人家说一声罢。”予婠撇开话题，笑吟吟道。

予姵点点头，姐妹四人一同去霍老太太处。

方才二太太又来哭了一番，霍老太太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寻思着待予嫙出嫁了，予媛的事儿也得抓紧时候解决了。

听得刘妈妈禀报四位姑娘来请安，霍老太太沉思片刻，只道一声知道了，便让刘妈妈回绝了她们。

“五姑娘你们来的真是不巧，老太太早早用了午膳，觉着有些疲倦现下正休息。”刘妈妈笑着解释道。

予姵淡淡应下，又道：“那便让祖母好生休息，我们先回了。”

“奴婢记下了。”刘妈妈道。

霍老太太面色沉沉的，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太太好歹吃些。”刘妈妈张了张嘴，忍不住劝，“奴婢让厨房熬了些粥，已让人端过来了，最是养身的。”

“放下吧。”霍老太太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我总想着媛姐儿那事儿，该怎么处置才是善了还能不牵扯下头几个丫头。蒋家是个不讲理的，若是扯破了脸面，如何肯答应和离，可不扯破脸面，媛姐儿定要吃亏。”

刘妈妈默然，想起蒋家太太得理不饶人的模样，休妻与和离有本质上的差别。

若是休妻，蒋家一点责任都不必承担，便直接说予媛进门两年未有所出，将一切罪责推到她身上。

若是和离，便是夫妻双方都有错处，蒋太太本就厌恶予媛，怎会答应和离，多半是休妻的名头了。

“蒋太太的软肋若您捏住了，她还能如何造次？”刘妈妈低低道。

霍老太太眼神倏地一亮，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