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单
星盗,还去过人族那边抢武器,虽然宁阙并不在意这些,但言语上不会过于直白。
可塞弥兰只注意到他前半句的直白,一颗心顿时沉沉坠下,寒气入骨席卷四肢百骸。
错,他觉得这场婚姻是错误……
雌虫僵在原地说不出任何话,虫化的指甲已经刺入掌心,然后强大的自愈力让伤口愈合,再一遍遍重复皮开肉绽的过程。
宁阙见他没有反应便以为是默认了,直接拆下记录仪的飞行翼,让它失去移动功能,只能留在餐厅。
他能这么做,显然是接受了日后无穷无尽的罚单,也让塞弥兰心脏都开始抽疼:“雄主,我……”
已经走上楼梯的宁阙回头,看着突然开口的塞弥兰,但雌虫呢喃半句就没了后续,比起对他说话更像在自言自语。
“怎么了?”
之后楼下并没有回应,宁阙多等了一会儿,塞弥兰却只拿猩红的眼睛盯着他,其中的情绪复杂难辨还让宁阙感到了点不自在。
好像他对雌虫做了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
直到洗漱完躺在床上,宁阙也忘不掉塞弥兰最后的眼神,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对泛着血光的瞳仁。
或是被绑在垃圾星上无助的哭喊让他不要走,或是躺在治疗舱里满身血的求他过来看看,最后是在宁阙最熟悉的家里,塞弥兰明明看起来没有异常但总觉得很不一样。
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宁阙久久无法入睡,只能强迫自己无数遍回忆晚上的场景,身形高大的雌虫,半搭在肩上的深红长发,随意垂下的修长手指,和空气中一丝丝……铁锈味?
他霍然起身,终于知道异样感来自哪里,塞弥兰的伤口早都治疗完毕,但刚才他又闻到了血腥味,只能是晚上新添的伤口。
可能是再遇塞弥兰之后,雌虫大多时间都是浑身浴血的状态,宁阙竟也习惯了他身上有伤,刚才没有立刻察觉。
主卧的门被猛地拉开,提着药箱的宁阙穿戴整齐出现在门后,但他刚迈开一步就愣住了,脚边很有存在感的一团,怎么看怎么像蹲着的雌虫。
“塞弥兰?”
修长挺拔的身影靠墙蜷缩着,将头深深埋在双臂里,几乎整个与黑色融为一体,听到声音也只是颤了颤肩膀,没有更多的反应。
即便没有其他动作,空气中的血腥味却突然变重了,宁阙立刻开灯,视线瞬间锁定在他攥紧的双拳上,显而易见是雌虫的掌心受了伤。
宁阙顾不上太多,直接捏住塞弥兰的下颌让他抬头,雌虫迷茫的看着他,像看一个不存在的梦境,眼眶都泛着红色。
“掐自己干什么,委屈了直接说就是,你守在门口我也很难发现。”
他揉开雌虫的拳头,仔细涂抹药液,甚至动用了自己的信息素,安抚着塞弥兰收回了长而锋锐的虫化指甲。
“雄主”
掌心突然多了冰凉的液体,塞弥兰终于是清醒过来,知道眼前是真实的宁阙,他将下巴凑到宁阙颈侧,迷恋的吸了一口信息素,似乎身上心中的隐痛便被彻底治愈。
“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手上的伤也是自己的原因,你可以不用顾及我。”
现在这样,会让我觉得有机会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