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
水:“不必操之过急。”
“最后总有人会退场。”
突然,包间的门被猛地打开,一个肩披抹布的小二向里张望了一下,转头冲楼下喊道:“包间干净,可以接客!”
包间里空空荡荡,仿佛从没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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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头,你在吗?”
“一盏茶馆”二楼的一个极宽敞的包间里,初一刚迈过门槛,就开始唤秦宗。
一旁的屏风后,突然传出一道浑厚的声音:“初一姑娘,老头子我在这儿呢。”
初一立刻转身走到屏风后,见秦松正在斟茶,一看到她,“呵呵”笑了一声,道:“初一姑娘果真有本事,才几日不到,这么快就有进展了?”
初一坐到他面前的榻上,放低了声音:“听着,我怀疑那人和哭神派有勾结。”
秦宗斟茶的手一顿,将茶壶放下,神情也随之凝重起来:“怎么说?”昨日我见一男子进了那当铺,没多久,拿着我前两天当掉的金缕衣出来了。我一路跟着他,最后见他进了哭神洞。”
“金缕衣?那可是千金难寻的宝物,怎么会在你手上?”秦宗有些惊讶。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当铺的老板为了这件金缕衣,连自己的信息都能给我,又怎会轻易转入他人之手?”
“你是说……”
“我怀疑,无疤和哭神派有关系。”初一罕见地严肃。
她接着说:“甚至,他极有可能是哭神洞洞主的人。”
没成想,紧张的气氛被秦宗突如其来的大笑打断:“哈哈哈,你刚刚说那人叫无疤?哈哈哈……”
“你能正经点吗?”初一无语。
这个老头怎么比他还幼稚,真不知道他喜好清净的师傅是怎么和秦宗成为多年挚友的。
秦松笑了好几声才停下,转而又问初一:“你可还记得去当铺的男人是何相貌?”
初一歪头想了想:“只记得他又黑又矮,其他没怎么注意。怎么了?”
她看到秦宗突然皱起了眉毛,不明所以,便又追问道:“到底怎么了?我前面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秦宗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
“你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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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宣国皇帝如今最担忧的,那必然是与樊国间日益紧张的边疆关系。
樊国似乎有意挑起战争,总在边疆进行一些若有若无的动作,搞得把守边疆的宣军人心惶惶。
皇帝便将孟冬铭招来了皇宫。
“微臣参见皇上。”孟冬铭跪在地上,行礼道。
“爱卿平身。”
待孟冬铭起身,皇帝接着说:“朕想听听孟将军如何看待如今的边疆局势。”
孟冬铭很快便给出了答案。
“臣以为,敌不动,我不动。”
皇帝点点头,又问他:“羽林军最近的情况如何?”
“臣近期又扩招了些人马,训练也在进行,相信军力会越来越强,樊军定不足为惧。”
“嗯,”皇帝沉思了一下,又道:“不过仍需提防着才是,如今这天下,其实也并不太平。”
“诺。”
“孟将军,朕最近实在有些忧愁。”皇帝突然变得满面愁容,往日的奕奕神采不再。
孟冬铭两手一挡:“臣愿竭力为陛下分忧。”
皇帝叹了口气:“老三这些天总叨叨着要迎娶皇妃,朕想着为他挑个懂事、年纪相当的,他却说已有心仪之人。朕问他心仪于谁,他居然报了善德女儿的名字。”
善德,是谢仁忠的字。
皇帝摇了摇头:“朕只知他半月前救了老三一命,却没想到老三居然想娶她为妻。朕这些天实在是忧愁的很,忧愁的很呐。”
“恕臣直言,陛下,这未必是一件坏事”
“哦?你说说看。”
如今您极为重用谢大人,若能令其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