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决俞婆(下)
瘫倒在地,又急忙爬起来:“莫大人,求您看在民女这几年勤勤恳恳的份上,饶命啊,莫大人……”
两名差役一左一右将俞婆提起来,直接摁在了刑凳上。
“莫大人,饶命啊,再也不敢啦!”俞婆的哭天抢地在第一个板子落下的瞬间终结,“啊!!!”
“一!”
“二!”
数到五的时候,俞婆的衣裤已经隐隐见血,十板子下去,已经没了哭声……二十板子打完,她像死狗一样卧在刑凳上,眼神涣散,气息微弱。
对峙的双方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狠厉的板子,俞婆的惨叫声犹在耳边,生怕板子也会打在自己身上,个个噤若寒蝉,双腿不住打颤。
正在这时,师爷写好了所有的呈堂证供,刚才还一脸愤怒冤屈的朱家人,个个老实地摁手印,生怕摁晚了挨板子。
梅妍闭上眼睛叹气,莫石坚这是杀鸡儆猴呢,自己也是被敬的猴子,之前怎么也没想到,当成县衙查验稳婆,会面对这样一桩充满屈辱愤怒的案子。
莫石坚接过师爷呈上的证供,高声宣布:“方怡投河自尽案,人证物证俱在,今日结案,按大邺律,谩骂、打骂致人不堪受辱自寻短见者,视情节轻重判流刑。”
“朱富新婚一个月内虐打妻子方怡,经查体发现新旧伤共二十四处,定故意伤人罪污辱罪,数罪并罚,杖责三十,牢狱五年。”
朱富被差役押上刑凳时大喊:“她新婚之夜看到我身上的疮不愿行房,怎么?老子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让碰,换成哪个男人能忍?!”
差役一杖下去,朱富杀猪似的叫。
朱富的娘亲扑过去要拦,被差役们拉开,朱富的阿爹直接晕了过去,正好医馆的胡郎中在,在一片乱糟糟的喧闹声中看诊。
方怡的娘家人个个拍手叫好。
三十杖足足打了三刻钟,朱富开始还能破口大骂,被梅杨疮侵蚀的身体外强中干,很快就气息微弱,能不能熬过今晚都是问题。
莫石坚又一拍惊堂木:“按大邺律,谩骂、打骂致人不堪受辱自寻短见者,视情节轻重判流刑。朱家为索回已付彩礼,恶意诬陷方怡未婚先孕、毁人名节,流两百里。”
刚刚苏醒的朱富双亲听到这番话再次晕了过去,其他人扑通直喊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