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是故人么？

甜，手指搓紧了案上卷宗，搓出沙沙声，终还是沉不住气，豁然起身。

伸手掐住女人脖子，一点点用力，直到她面色涨紫，呼吸也微弱下去。

“大周三年，你被大将军逐出府，在此四年间，用各种污言秽语抹黑将军，将自家宅邸安置在将军府隔壁，早晚的观察将军起居，你都观察到些什么？嗯？”

“我只是爱他……”

“呵…”

李修轻笑，松开她，“我自有一千种磨人的方法，不信你不交代。”

伶俐的狱卒立刻安置上各种刑具，火盆里的裂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炙烤的人面色发烫。

李修仰头喝了一口烈酒，然后将它们尽数喷在面前刑具上，将刑具扔进了一旁火盆中，烈酒碰到火苗，立刻腾起几丈高的火焰。

周身都是各个牢狱中发出的嘶叫与哭嚎，一瞬间仿若走进冥府地狱，而面前的人，形容为修罗在世也不为过。

女人嘴唇翕动，眸中渐渐被恐惧替代。

“你要知道，在我李修面前，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只有犯人！今日，我就让你试试弹琵琶，有多痛快！”

明朗的双眸里闪过一丝狠厉，李修转身就向炙烤的刑具走去。

“你是魔鬼！”

女人疯了般开始大叫，疯狂的挣脱钳制她的人，奈何她一个女人怎能挣脱两个大汉，一时间身上锁链甩的叮当响，凄厉的喊叫与斥责几乎冲破耳膜。

“将军遇刺，将军的敌人你们不抓，你们偏抓将军的亲信，李修，你早几年也受过他的恩，你也该被抓起来！你也该死！哈哈，可笑！真是可笑滑稽啊……！”

“带下去！”

一旁听审的裴平再听不下去，皱着眉吩咐狱卒，却被李修拦住。

被女犯一番如此声嘶力竭的嘶吼，他心中反而平静下来，走近女犯，捏起她的下巴。

“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是一些陈年旧事，休要再提。”

轻而易举的顶上她的下颚，下巴立时脱臼，舌头也被自己尖利的牙齿咬断，不多时便绝了气息。

裴平不可置信的站起身，“你杀了她？你真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一条最有用的线索……”

“那又如何，你能审出什么？”

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裴平气的直瞪眼。

“疯了，真是疯了，他真是放肆！”

末了又想起什么，眼眸几经变幻，终是伸手翻阅案上卷宗，唇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一旁的狱卒眼观鼻鼻观心，吓的大气也不敢喘。

果不其然，第二天朝堂之上，李修便受到裴平等几人的公然弹劾。

“毒杀证人，包庇罪犯，是已欺君、谋逆、暗害朝中重臣”等罪罗列而上。

年轻的帝王暗沉了凤眸，“李修，你有何话可说？”

“对于裴大人的话臣不认，可臣无话可说，因为这案子臣查不下去。”

“哦？为什么？”

“上有朝臣私扣人质，下有罪犯抵死不认，臣认为再怎么查下去都没有意义。”

“扬州而来的那个罪犯在水牢，朕允你去查。”

青瞳，是先帝的一近身侍卫，而君顼，也是先帝最信任的将军之一。

早年的时候李修曾在茶楼听过那女子是如何与将军相识相爱，最后那女子如何战死沙场，将军一夜白头的故事。

可那般冷酷清傲的将军，李修想不出他为一女子一夜白头的场面，也从来没听将军提起过这么一个人。

听闻那刺客容貌与青瞳有七分相似，尤其那双眼睛，宛若她的重生。

李修坐在案前，尽力的想去看清他的面容，可却被头发挡住，他整个身体鲜血淋漓的被挂在当空，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你的主子是谁？”

回答他的是鲜血的嘀嗒声，水牢巴掌大的窗户吹进来的风吹锁链声